裴小灏:老三,哥没白疼你。
裴小池:我发起火来,谁都怼。
裴衍:一块收拾。
哥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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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扣住秦妧的脖子。◎
银花星灯渐远去,房屋零落夜暮深。空旷的土路上,一排排车辙纵横交错,叉开在一条条路口。
秦妧坐在马车内,督促着车夫老邹再快一些,“别跟丢了。”
蒙了一层暗色的夜空,云雾杳霭,镶星嵌月,更显熠烁,然,老邹可没有驱马赏花的心思,扭头讪讪一笑,“前面的车是世子的,大奶奶确定要一直跟吗?”
老邹很怕大奶奶夜里追夫别有目的,譬如抓外室。不过,以世子的品行,私养外室的可能性不大,但作为侯府仆人,还是不敢撞破主子的任何私事。
看着年过六旬的老翁纠结着一张脸,秦妧给出了定心丸,“放心,世子不是三爷。”
这话无疑是一箭双雕,既肯定了自己的夫君,又暗讽了偷吃的男人。
得了准话,老邹不再纠结,扬起马鞭,加快了拉车的三河马。
前方的马车偶遇颠簸,放慢了行进的速度。裴衍静坐其中,丝毫不受影响。
一帘之隔的车廊上,承牧提醒道:“世子,百丈之外有辆可疑的马车。”
裴衍提起青花瓷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玉指执盏,水汽氤氲而上,缭绕在睫羽,平添容色之冶艳。
“不碍事。”
没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一片竹林内。
为了不被发现,秦妧示意老邹等在林外,一个人走了进去。
檀栾翠绿,气味清新,本是尺树寸泓之所,却是烟雾弥漫,有些瘆人。
捏紧裙裾,秦妧小心翼翼地跟踪,在穿过竹林后,赫然发现一座农舍。
独门独院,周遭没有其他人。
秦妧蹲在暗处,眼看着裴衍二人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没了两个男子的身影,秦妧有些害怕,转身巡睃一圈,更觉瘆得慌。
原本,她就是因为好奇跟出来的,这会儿有些后悔一时的冲动了。
裴衍是重臣,手里的机密自然不少,偶然离府办事,无可厚非,自己不该好奇的。
不过,也有所发现。
她记得裴衍每次从城外回来,身上都有一股清新的竹香,很有可能来自这片竹林。
寻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藏身,她暗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空荡荡的农家小院里,除了几只散养的鸡鸭,再无其他,光是观察,是观察不出任何猫腻的。
农舍的偏房内,身穿月白宽袍的裴衍坐在太师椅上,拿起小铲挑了挑灯芯,俾使火焰突突跳动,乱了光影,亮了视线。
他看向被缚住双手的女子,没有先行开口。
一旁的承牧踢了魏野一脚,示意他继续。
魏野咳了咳,对女子扬了扬下巴,“把你两个时辰前对我讲的话,再重复一遍,切记一字不漏。”
女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上前,褪了妩媚,多了憔悴,满身的魅术在不解风情的男子面前,成了尘垢粃糠。
“奴家小冷梅,是庄家戏班的青衣,于去年金秋,通过小夕梅,结识了三爷裴池,又由三爷认识了二爷裴灏,与二爷有过、有过一段情。”
挑动灯芯的动作微顿,裴衍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是瞧见了被关在正屋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才刻意提起这段事的吧?”
“是”
裴衍放下小铲,掸了掸衣袂,“魏野。”
魏野上前,“在。”
“领罚,三个月不得饮酒。”
魏野心里叫苦,他就一时没看住,让二爷跑了出来,这才被偏房里的小冷梅瞧见了,“属下领罚!”
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裴衍又看向女子,“既与老二有情,又怎会甘受老三的指使?”
小冷梅幽叹一声,想借机倚姣示弱,却又觉着眼前的男子不吃这套,“与二爷相识数月后,奴家以为日后能有所依,便想将身子送出去,求得二爷的垂怜,怎料,却被拒绝。二爷赠奴家钱两,说只当奴家是知己,没有非分之想,也不能对不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便与奴家断了往来。戏班混杂,没有贵人撑腰,寸步难行,只能转求三爷关照了。”
红颜知己、未过门的妻子,倒是雨露均沾。
裴衍冷哂一声,清清浅浅。
“你的三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