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深坐在自己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喝着年轻貌美的秘书泡的咖啡。从25楼的办公室望去,林立的高楼就像是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心中不禁涌出一股自豪感,这里面起码有一半是由他承包建造的,这几年生意场上的顺风顺水,让他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而那次不寻常的经历,更加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不远处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财神,那香炉里厚厚的香灰和面前供奉的丰富的贡品,足以显示出他对财神的虔诚与尊敬,他深信,那天一定是财神显灵。桌上的电话响起,传出了年轻女秘书那性感的声音:“李先生,有位范先生找您。”李济深皱了皱眉头,自此他发迹以来,总是有些不知所谓的家伙来攀关系想从他这里捞一点钱,这些人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恨不得在他身上踩上一脚才甘心,看到他发财了,又想来打些秋风回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说我正在开会,谁也不见。”李济深自然将这位姓范的家伙也当做了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或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之类想来捞点油水的家伙,对秘书说话的语气不禁也有些恼怒,恼怒秘书不够机灵。挂掉电话没有多久,秘书再次打来电话,这让李济深很愤怒。“我都说了,不见。”“对对不起李先生。”秘书有些惶恐,也有些为难。“这位范先生说是您前妻的哥哥,找您是有些关于您前妻的重要事情要和您聊聊。”李济深的前妻叫范芳芳,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一直和他不离不弃,颇有些糟糠之妻的味道。但是当他开始转运的时候,两人却经常有争执,吵架,而他也感觉和前妻越来越和不来,最后两人不得不协议离婚。范芳芳离婚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要,只是要了那套穷困时候贷款买的老房子和她的衣服之类,没有要李济深一分钱,之后也没有开口问李济深要过一次钱。签下离婚协议的那瞬间,范芳芳那带着眼泪的眼神他一直都忘不掉,还有那眼神中带着的那一抹同情与悲哀,一直让他看不懂,也想不明白。“让他进来吧。”李济深叹了一口气,对于前妻,他总是感觉欠了她很多很多,哪怕她向他开口要钱也好,要求些什么也好,他都会感觉心里舒服一些,可是前妻一直都不开口,他总是有种亏欠感在心里,让他总是有个心事。也许终于可是做点什么作为补偿了,李济深在心里想。厚实豪华的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李济深没有见过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带着墨镜,只看衣服倒是派头十足,但是脸上那浓厚的胡子和一脸的匪气,却让他显得不伦不类。李济深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过前妻说过她有这么一个哥哥的存在。“请坐。”李济深客气的示意让来人坐下。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人,李济深觉得眼前这人一定不是什么太有身份的人物,这一身行头恐怕是为了来见他所以才特地买来的,平时一定很少穿着的这么正式,否则不会弄得这么不伦不类。李济深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出来,既然声称是前妻的哥哥,那么就算是看着前妻的面子上,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失礼。男人旁若无人的坐下,跷起了二郎腿,并且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烟,开始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起来。“不错嘛,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外面还有年轻美貌的女秘书,看来你真的很有钱。”男人轻浮的吹了一声口哨,开始聊侃起来。“是芳芳请你来找我的?”李济深压住心中的不快,眼前这人的语气动作,像极了街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流氓。他不太想和这种人有太多的接触,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是不是芳芳遇到了什么麻烦?”“芳芳?”男人一愣。“啊,对,是芳芳。”男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看我这脑子,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范铜,是范芳芳的远房表兄。”范铜想李济深伸出了手。李济深皱着眉头,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范铜握了一下。两人的手一接触,李济深便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一双烧红的铁钳紧紧的掐住,有些痛,他想挣脱,却没有成功。范铜看到李济深脸上稍稍露出痛苦的表情,微微一笑,送开了手。“不好意思,粗人,习惯了。”只是简单的握了一下手,范铜心里便有些底了,眼前这个李济深绝对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刚刚握手的时候,范铜运用了一些小技巧在手上,若是正常人,顶多会感觉握的有些紧,不会太过在意,但是这个李济深明显的露出了疼痛的表情,那么就说明他的身体里一定有些什么,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东西。虽然范铜还不能确定有的是什么,但是他相信他一定会查得出来。“有话直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李济深收回手,在桌下范铜看不到的地方揉着被捏痛的右手。“只要是芳芳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李济深在后面加了一句,为的就是堵死那些只是为了来要钱的亲戚。“啊,我表妹啊,最近呢,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小小的麻烦,不是很大。”范铜一边抽着烟,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所以需要一些帮助,而她又不想见你,那么自然就由我这个表哥来出面了。”“到底是什么麻烦,是不是钱的问题,有话请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的了。”李济深的耐心快要被眼前这个不断卖关子的流里流气的男人磨光了,语气里自然带了一些怒气。“啊,啊,不要生气嘛。”范铜依然是那不紧不慢的态度,很让人上火。“自然不是钱的问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