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角落里。
就在他们几人还抬头观察这样神奇的一幕时,船体一侧的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们还登不登船了?”
穿着沾满油污白色背心的中年男子, 露出凶狠的表情, 搭配上身的肌肉, 活像他是来催债的。
看见下面几人抬头看起重机的样子,他又露出明显的鄙夷,感觉今天来的这几个人都像是刚进城的乡巴佬,也不知道能搜刮出多少油水出来。
“登船的!我们登船的!”
刘三台回过神来,赶紧朝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以前听说过贩罪城的名号,但还是实际还是第一次见,就有些呆了。”
那穿着背心的男子撇撇嘴,粗声粗气地说道:
“行了,要登船就别墨迹,把船票和东西拿出来!”
听到这话,刘三台赶紧从自己兜里掏出那张闪烁着瑰丽粉末的船票,以及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布袋。
杜青碧感觉到里面有兽骨残留的灵力波动。
似乎是发现他们五个人,竟然一个也没有拿出和他手上类似的东西时,刘三台满脸惊讶地小声问道:
“你们没准备孝敬费?!”
杜青碧直白问道:“我们要孝敬谁?”
刘三台干着急:“小兄弟你在开玩笑吗?!孝敬费可不能省!要不然守门的给不给你上船是一回事,你好不容易上了船,能不能由他推荐,第一时间找到工作,然后交第一个月的税,又是另一回事了!”
结果杜青碧只是“啊”了一声,表示:“有船票还不够,从进门登船开始就要剥削啊?”
听得刘三台是冷汗直冒,感觉继续和这小子站在一起,说不定会招惹什么从口而出的杀身之祸。
于是他往远处挪了挪。
就在迈开脚步的时候,恰好与身后另一人撞在一起。
对方显然是脚步匆匆,且心不在焉,哪怕是双方互相撞了个踉跄,那个一直戴着兜帽的沉默青年也没有道歉或者说话,刘三台有些不满地低声抱怨两句,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和对方起冲突。
那兜帽青年拎着手上的布艺袋,来到没有护栏的海边,脚下用力一蹬。
穿着背心的男人就在那里冷眼看着他,没有放下楼梯,也没有伸出手拉他一把的想法。
不过那名青年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击打在海岸边缘的咸腥液体被灵力卷起,然后在空中凝结成一座冰桥供他站立。
对方还是没有从门边让开。
于是沉默的青年把手中的布艺袋递上。
对方打开布袋,里面是两小块散发着灵力的兽骨。
现在他满意了,“上船吧,哦对了你要是没地儿去,可以去老曹的赌场那里看看,他那边刚清洗过一批人,现在正在招工呢,你就说是邹虎让你去的。”
他让开位置,随后抬脚就将那半空中的冰桥给踹碎了。
兜帽青年回头看了眼他们,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自顾自地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后,就转身消失在那漆黑的甬道之中。
刘三台看见冰桥已碎,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守门的真是心思全掉钱眼里了,这点便宜都不让我们占。”
很明显对方击碎冰桥,就是要占据上船唯一的优势点。
其他上船的人要么靠武力强行突破,要不然就只能通过贿/赂,让对方让出一条可以使他们苟且的道路来。
看这位守门人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灵力阈值波动,刘三台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先交进门的孝敬费。
至于身后那五个人,他和他们非亲非故的,要替他们愁这个干什么?
倒不如说,他自己还要想着等登上船以后,要到哪里干活才能先把第一个月的税钱凑齐。
刘三台契约的异兽搭档是一只[珍珠蟾蜍],由此他获得了和蟾蜍一样有力的后腿力量。
只见他微微弯曲膝盖,比一个世界级跳远冠军还要轻松地就从原地直接起飞,然后精准靠近船舷入口处。
可惜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抓住船体外部的金属把手,衣领就先被守门人拽住了。
一只蹦跶的蟾蜍,变成了一只等死的蟾蜍。
刘三台颤颤巍巍地挤出笑容,和对方说好话。
“邹爷,我的船票……还有敬礼。”
他献上船票和那个布袋。
对方用另一只手先拿起船票,看了两眼之后往身后一扔,再接过那个布袋掂量了两下,最后从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就这?这么次的灵力波动,打发叫花子呢?”
邹虎作势要把刘三台直接扔进海里。
刘三台赶忙叫唤,“邹爷!邹爷!您行行好,我真是没钱买好一点的兽骨了啊!请您高抬贵手放我进去吧!回头我如果能‘打猎’到好东西,一定第一个献给邹爷!”
邹虎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手还是拽着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