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搭。
绪兰瞥了眼房门:“太太,我们这么放走莲娘,老夫人会不会生气。”
“真气了早就让孙嬷嬷来找人。”柳湘盈放下茶盏,“只要陆匀音和孩子没事,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柳湘盈问:“莲娘到晏学士府邸了吗?”
“况力回来过,已经安置妥当。”
柳湘盈稍稍安心。
柳湘盈道:“今天的事你之后让人警醒些,只说是日子到了生产,别走漏风声。那小厮也让徐明看好了,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绪兰哎了一声。
话虽如此,可生产的事难说定,多少妇人走不过这关。
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弱,陆匀音连叫的力气都小了。柳湘盈不曾生产过,可看着稳婆满手满手的血,接过帕子和汤药越发频繁,也知道里面情况不好。
她当机立断,推门进去。里头血腥气异常浓重,怕冷风灌进来,来不及等绪兰进来,她连绪兰都一同关在了外头。
床上兵荒马乱,陆匀音陷在床榻中,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下早就被血水染红了。
稳婆掀起被子,脸se很差,“太太,孩子头还没出来,可姑娘已经没力气了。”
柳湘盈何尝不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只能一尸两命。
她走到床边,陆匀音无力地掀了掀眼皮,惨白的面se刺痛了柳湘盈的眼睛。
陆匀音恨恨地瞪着她:“你好狠,连他最后的孩子都不留下。”
“不是我。”
陆匀音不信。
柳湘盈扫了眼低下头的接生婆,满头大汗,只当自己不存在。
柳湘盈唇角牵起,对陆匀音说:“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就是谢远宵si而复生站在我面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陆匀音:“你——!”
她难以置信,柳湘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当初谢远宵娶她,就是为了她不起眼的家世和男人的那点se心。
因此,对柳湘盈也算有愧,对她极好。没想到si后不到一年,竟半点情分都没了。
陆匀音浑身发抖,身下翻涌着一阵阵的疼痛,紧咬着唇,愤恨地瞪着她。
接生婆大喜:“哎对对,姑娘再用些力,就是这样,用力啊姑娘!”
“用力,再用点力气!”
柳湘盈走出来,让人将汤药送进去。
曾大夫早就熬好了,闻言立刻端来,一回身谢远岫竟然也在,他微微颔首,转身进了产房。
柳湘盈身子微顿,转过身,说:“大伯哥,是娘担心差人来问了吗?”
谢远岫扫了眼房内,“怎么样了?”
柳湘盈走过来,“还需再等等,用了药就有力气了。”
谢远岫目光扫过她的脸,嗯了一声,“母亲担心弟妹的身t,让我带点东西来。”
“好。”
两人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离开,越过空荡荡的房屋,在无人的月洞门下,谢远岫伸手,包住她整个右手,面上不动声se,底下轻轻0索着她细巧的手指头。
柳湘盈觉得痒,动了动,“事情处理好了?”
谢远岫嗯了一声,“你这边呢,怎么样了?”
柳湘盈抬眼望他,“刚才已经问过了。”
“再答一次吧,刚才问的也是你。”谢远岫擦掉她额头的汗水,“你怎么样了?”
柳湘盈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很快掩去。她轻声说:“产房很热,陆匀音很痛苦,恨意化在她眼睛里,以为是我要害她的孩子。”
“三哥拿过化掉的糖吗?黏黏腻腻的,她眼里的恨意就是那样。”
谢远岫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捏着她的下巴面向自己,“有人对孩子动手,你生气了?”
柳湘盈垂眼,“嗯。”
谢远岫捏了捏她的下巴,手背蹭蹭脸颊。
柳湘盈下意识歪头蹭蹭,手心带着薄茧,脸上su麻麻地痒。
她仰头亲亲谢远岫的嘴角。谢远岫也配合,揽着腰压下自己,亲完便蹭蹭脸颊、鼻尖。
耳鬓厮磨,温存轻语,好似说不完的安慰,要把这两次的统统补上。
她当初还说气话要对宝哥儿动手,谢远岫b她更了解她自己,她不会这么做,毕竟她连个丫头都舍不掉。
凑到她颈边嗅嗅,“一身的血腥味。”
柳湘盈说:“你也一样,走了一路都散不掉,闻着让人害怕。”
谢远岫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你害怕可不是这样的。”
“身子该是紧绷的,眼神都不敢抬。明明脸se都白透了,该说的话却一句都没落下。”
柳湘盈:“我说什么了?”
谢远岫:“整天大伯哥长,大伯哥短,现在三哥长,三哥短,听着倒是不害怕了。”
“还是怕得很。”柳湘盈笑笑,“只是藏得好,三哥见不着了。”
谢远岫笑问,低头去找似的,“乖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