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猫头鹰造型的闹钟。
‘嗯关君羿’细微、略带沙哑的嗓音,从他怀中响起。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快告诉我。’关君羿搂着她,大手轻抚她气色不佳的俏脸,轻问。
‘我想喝水,喉咙好痛,我是怎么回事?’全身虚软无力,连声音都哑哑的,秀眉轻皱,对自己昨夜的发烧一点也不知情。双眸略垂,随即惊慌地大睁,扯着自己身上宽大的衣服,颤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帮我换衣服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半夜发起高烧来,全身都湿透了,除了我,还会有谁帮你换?’
不理她的明眸大睁、一脸受打击的模样,关君羿径自起身。看来他是别想睡了。
‘我去你房里帮你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顺便请大姑妈煮些粥,你才刚退烧,乖乖躺着别乱动。’
不会吧?!沉倩手抚着脸,暗自呻吟着,那她不是白白让他给看光了!?
甩了甩仍显昏沉的脑袋,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的点滴瓶,再回想方才关君羿精神不济的模样他该不会照顾了她一整夜吧?一道暖流缓缓划过她心底,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沉倩躺在床上,偏头注视坐在窗户底下办公的男人。
见他专注的神情,修长的手指轻翻过文件,在上头俐落的写着。
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才会没去公司上班。向来被众人戏称工作狂的他,为了她,显然已离这个称号愈来愈远了,相信背后定会乐死一票人。而她竟也喜欢。他视她比工作还重要。看来她沦陷得也很快。
‘怎么了?为什么不睡?’犀利的黑眸微抬,在空中捕捉她注视的目光,浓眉微挑。
‘我睡不着。倒是你一夜没睡,难道都不困吗?’要是换成她一夜没睡的话,白天早睡死了,哪还能像他那么有精神的处理公事。
‘你这是在邀请我上床吗?’深邃的黑瞳闪过一抹异光,薄唇扬起一抹促狭。
而她的反应却在他意料之外,竟掀起一旁的棉被,示意他上床。
黑瞳与她坚定的明眸对视半晌,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她走来。
颀长的身躯躺进她身旁,长手一捞,将她顺势拉拥进怀里,下颚抵住她头顶,大手抚上她柔顺的长发,轻柔低道:
‘我已经叫建邦来过一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他。’
‘建邦?你指的是建邦哥吗?’沉倩在他怀中惊讶地抬头,他怎么也认识建邦哥呢?
‘没错,我不幸和他成为至交好友。’他幽自己一默,却也逗笑了沉倩。
凝视着怀中灿笑的人儿,黑瞳变得深沉;在她睁圆着双眸下,迅速地吻上她诱人的红唇,实于她身后的大手一紧,将她钳制在怀里,令她无法动弹。
奇异地,她竟没有反抗,反而闭上双眼,任由他火热的唇舌肆虐着她的唇瓣;大手从她的衣摆下缓缓抚上她的美背,手掌上传来的柔滑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随着炽热的吻逐渐加温,沉倩的脑海也昏昏沉沉的。她不排斥他的吻和碰触,直到内衣由后被解开来,他粗厚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浑圆时,她才猛然惊醒。
‘不要!’迷蒙慌乱的明眸乞求地望进他眼底,小手隔着衣服覆上他的大手,阻止他进一步的探索。
染上情欲的黑瞳直直地瞧着她惊慌的小脸,低咒了声,逼自己放开手中的柔软,并体贴地替她重新扣好内衣。
‘下次我绝不接受拒绝。’他粗嘎地暗恼道。
他已经忍太久了。每晚佳人在怀,却不能动她分毫。他不是柳下惠,无法再忍了。光是这样抱着她,就已教他心猿意马了,现在只消她一个羞怯的眼神,他都可能把持不住,当场要了她再说。
‘那我还是回房比较安全。’她低下头,不敢瞧他欲求不满的眼神,嗫嚅地道。
之前她还在奇怪,为何每晚两人同床,他对她仅只是搂抱并无逾矩的行为,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没想到是他忍功一流;经方才显些失身的情况看来,为了确保自己不被他吃了,想来两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你再说一句,我马上继续方才打断的事。’他阴寒地威胁,由她一开始并没有推开他来看,她该是不讨厌他的碰触,只不过后来他太急进,才会吓得她喊停,显然他还不够努力,才会让她还有一丝清醒。
霎时,沉倩不知该如何应对。正在她苦于进退不得时,喉咙传来的搔痒令她忍不住轻咳了起来,也适时解救了她。
关君羿浓眉紧拧,细瞧着怀里咳着难受的小脸,连忙起身下床,随后又上床来将她扶起,此时手中已多了杯热水。
‘先喝点热水,建邦等会就到。’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热水,感觉好了点,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
‘把水喝完。’他不满地命令,置于她腰上的手一紧,沉倩只得顺从地将热水喝完。
就在沉倩欲再躺回床上时,门外传来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