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他可以把这两个物件儿当做是彼此的定情信物。
傅琮安早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他是真没想过自己能收到黎青繁送的东西。他一直知道自己挺不道德的,要了人又要心。现在人要到了心也有一点了,总不好再想别的了吧?所以他真的很惊喜也很开心。
黎青繁拿着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起心思逗道:“不喜欢吗?那我下次再送个别的给你。”说着就要把盒子扣上。
傅琮安当然不能让他扣上,急急忙忙回过神来抻手拦下:“喜欢,喜欢。”他已经决定以后都戴这一副了。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黎青瑗总觉得桌子对面的两个人气氛有点微妙。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盯着自己的碗扒饭,偶尔借着挑菜偷瞟一眼。
只能说她偷瞟的技术实在一般,一副明明有事又要硬装没事的样子,即使黎青繁一直分神用腿在桌子底下应付傅琮安的撩拨,都发现不对劲了。
他不客气的一脚踩在傅琮安的鞋上,一记眼刀剜向男人,想要他别再对着自己挨挨蹭蹭,妹妹还在这里。
可黎青繁的眼刀从来不管用,傅琮安只觉得心中泛滥,那点在书房时候就作祟没够的心只增不减。
傅琮安收下那对袖扣之后黎青繁就亲手给他换上了试试。等戴好了手还没从袖子上完全撒开呢,黎青繁就被傅琮安拉进怀里深吻了上来。
黎青繁虽有一瞬惊讶,但也不抗拒配合着亲的很是投入,唾液的啧啧交换声撩的他呼吸变重耳朵发热又发痒,明晃晃是动了情。傅琮安自然也是欲火难收,下半身支棱起来顶着黎青繁,亲着亲着就把人半推半抱地摆到了桌上,竟是要在这里就把他给就地正法。
这可不是能胡来的。别的不提,那桌上可还放着他俩的婚书呢!真要弄起来波及一片还能不能要了?
黎青繁急的没办法,一下就狠狠咬住了傅琮安的舌头。傅琮安果然被咬痛了,人都清醒了不少,黎青繁连忙松嘴道歉,也顾不得自己被亲的有多狼狈了。
而且道歉归道歉,他这会儿还有点不太敢直视傅琮安。倒不是怕再撩起火,只是他羞愧地发现,自己下面湿了……
而缓过劲儿来的傅琮安?跟没发现这人异样似的流里流气地附在黎青繁的耳边:“夜里再办你。”然后就跟之前在花园时一样,黎青繁跟个兔子似的一蹬腿就跑了。
撩拨容易脸红害羞的黎青繁真的很有意思,所以正吃着饭呢傅琮安都不见老实。但逞了一时潇洒的后果就是,入夜以后黎青繁死活都不让他碰。
办他?办鬼去吧!
大概是刻意要惩罚傅琮安,黎青繁故意在房事上晾了他好多天。任凭傅琮安如何软言哄逗诚恳道歉,都不见任何松动。只能眼巴巴儿地瞧着他跟黎青瑗兄妹两个自在的“二人世界”,弄得心里是又苦又甜。
甜在看见黎青繁重新扬起尾巴来的灵泛劲儿,苦在自己活生生被黎青繁当空气。
黎青瑗在家里住下来之后,黎青繁就跟看不见他这个人了似的,总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加上家里陆陆续续被接来了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多了几个正直青春意气的学生,大大小小的凑在一起教书识字脆声阵阵。黎青繁每每把其中一个孩子抱在腿上参与其中,根本就顾不上他身后还有个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
大小伙子到底也是有气性的,不甘心就这么被晾着,最后琢磨着以退为进,抱着枕头卷着铺盖准备去睡书房,借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算盘打的挺好,赌黎青繁肯定心软要哄他。哪成想根本就赌错了!黎青繁竟一点留恋也无,清清淡淡一句:“那你晚上被子盖好点,当心着凉。”就自己转身睡觉不管了。
一个人睡大床挺好的,还省的挤了,而且被傅琮安抱着总是热的很,他也想松快松快。
最主要还是他逗着逗着逗出意趣了,觉得好玩。让他“拿捏拿捏”傅琮安怎么了?不然每次都是傅琮安撩扯他,那发起狠来的感觉他还没忘呢!哪有回回都让人得逞的!
傅琮安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主要是心里发酸,想要黎青繁多在意自己,仅此而已。他这些天过得就跟吃了糖又被打一闷棍似的,一脚天上一脚地下落差大的很!
他们俩心里各自揣着明镜儿,当情趣似的闹着。可看糊涂了黎青瑗,以为这两位在闹冷战。她虽然还是个没经历过情情爱爱的姑娘,但也有一份属于旁观者的自觉,私下里就问她哥,是不是自己在这儿碍事儿了?
碍事儿的范围很笼统,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太细,她哥肯定听得懂。
结果黎青繁只告诉她:“跟你没关系,他自找的。”
大约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傅琮安主动“休战”了。休战的理由是他收到了来自外国母校的校庆邀请,请他回去参加。
傅琮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出国去留学了,算算时间到现在,过去了得有十年。
十年,从一开始的人生地不熟,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可以说是他人生最青春且丰富的十年,是一个足够让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