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掠去。没有太过火的亲密动作,桂祎并不情愿被他掌控一切节奏,却还是慢慢乱了呼吸,软了腰腿。
程遇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探进去,掌心抚在后腰细腻柔韧的皮肤上,他看桂祎明显一愣,目光终于舍得再次落在他身上。
“你、您,想要我做什么?”
程遇放过桂祎的唇舌,仔细凝视着桂祎形状漂亮的眼睛。
语气倒是很冷静,可惜说出口的话让他又露了马脚,程遇说:
“我要你——顺从我。”
桂祎靠在门上,听见程遇的话,他微微抬起下巴又歪了点头,轻轻笑起来。身后长发早被揉得微乱,垂在脸边几缕,看起来——
很漂亮。
“可惜我天生学不会顺从,这样,您还需要我吗?”
程遇抚摸他的脸,凑近些,低头望进那双长着长睫毛的黑色眼睛,他颇为无奈似的叹息一声:
“而这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被咬得很重,竟然类似于没那么体面的咬牙切齿。
他再次吻他,替他脱掉厚重的大衣、西装马甲,只留下一件白衬衫。
可在这间气氛怪异的办公室里,仅仅如此,是起不到保暖或蔽体的作用的。
桂祎身后玻璃冰凉,身前倒是有热源,只可惜对方全然没有分他一丝温暖的意愿。
程遇的手掌探进桂祎的西裤,握住他的性器。桂祎压抑喘息,眯着眼睛看他。
他比北识终更过分些,尚存三分理智时,桂祎心想。
他自己被弄得衣不蔽体、喘息不止,程遇眼睛还是平静温和,大衣都没多一分皱褶。
而且……
在他被欲望和快感拖着攀上高峰时,程遇总在最后一刻堵住他发泄的出口,不待快感平复,作乱的手就再次抚弄他。
桂祎没经历过这样绵长的痛苦的欢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程遇手掌的温度,指腹微许的粗糙。
他把头抵在程遇肩膀,自己后背却被按在玻璃门上,冰得发疼,也硌得发疼。
“先生……”他没办法,竟然向凶手求援,“求您、”
桂祎眼睛里的水汽打湿了睫毛,他转过头向程遇,而程遇也十分配合地看向他,二人靠得很近,这样的动作亦很亲昵。
他贴在程遇耳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求您原谅我。”
程遇带着桂祎进了休息室。他是惯于在公司加班的,扩建的休息室功能齐全,像把一间公寓搬了进来。
桂祎被他制着,只能腹诽:真是无法无天。
二人一同进了淋浴间。程遇脱了外套丢在洗手台上,倚在一边,顺手按开了花洒和暖风系统。
桂祎刚好被还未转热的凉水淋了一身。
他应对不及,被冰得瑟缩。
他的长发、身上仅存的衬衫西裤湿漉漉。桂祎前行一步躲开水流,站在原地望向程遇。
水很快变得温热,程遇作壁上观,见雾气薄薄地蒸腾起来,低声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桂祎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与程遇对峙,无果。
半晌,终于他垂下眼睛,慢得不能再慢地脱下衬衫、侧身褪去西裤。此刻桂祎赤条条站着,不愿意再转过身看程遇。
水流声近在咫尺,他没听见程遇的声音。于是,对方忽然走过来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时,桂祎又被吓了一跳。
程遇贴过来,抬起桂祎一条腿,将他最后蔽体的衣物除下。
桂祎被迫与他坦诚相对,感觉到难堪。恼羞成怒一样,他转过头同程遇接吻,身上挂着的水汽彻底沾湿了对方的薄毛衣。
程遇干脆脱了衣服。他们紧抱着对方接吻,一同站在花洒底下淋着热水。
只不过桂祎的背被抵靠在墙上,瓷砖触感滑腻又冷硬冰凉。
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蛇,像毒蛇细长的身子一寸寸缠住他。
——他最讨厌蛇。
许久,桂祎几乎快觉得自己不会呼吸,程遇终于松开他,同他额头抵着额头。二人的皮肤毫无阻隔地贴着,加之这样的姿势,像情人耳语一般亲昵。
桂祎觉得烦,所以再次吻程遇的嘴唇、再到他的脖颈,他唇齿游移,最终用力咬了程遇的颈项。
程遇吃痛,抱着他腰的手挪上来掐住他后颈。桂祎从善如流,放过了他的皮肉。
“先生,您真的喜欢我吗?”
他故作姿态,抬头看过去,表面天真又漂亮,偏偏没全然掩住恶意,相悖的气质揉杂,显露出一些攻击性。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程遇低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掩藏住一闪而过的痴迷。
他答非所问:“你很漂亮。”
程遇的手指借着温水的湿润进入桂祎。他攀在程遇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呼吸洒下来,很热。
程遇慢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