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冷声打住。
御风愣了一瞬,“先生,您怎么了?”
御风也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或许我过去喜欢她,”凌镜尘缓了口气,“但现在我听不得她,也见不得她,她的事情,以后还是少提。”
话虽是这样说。
但脑海里想着御风所说的,余烟嫁给他的弟弟,是他的弟媳。
心里又极其矛盾的觉得刺痛。
可他又觉得刺痛什么呢。
这种痛,显得他既要又要,极为可耻。
“毕竟,她是我的弟媳。”他便又补充了一句。
看似是对御风说,其实,他不过是提醒自己而已。
御风又沉默了很久,“知道了。”
电话结束以后。
凌镜尘放下手机,也感觉浑身无力,便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眼前虽又陷入了黑暗,但他的脑袋里,画面却极为生动。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抗拒着余烟。
可脑子里又都是他,努力不去想都做不到。
她就像刻在了自己脑海里的每一条神经上似的。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的辗转反侧。
就在他又缓了口气,生闷气似的翻了个身坐起来,又盘着腿闭上眼睛,拿出他的佛珠一边盘动,一边默念心经时。
便听得门被慢慢推开。
他也没睁开眼。
之前住持说了,会让他的小助理俞光过来。
现在应该是俞光来了。
但,就在他心中刚默念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时,闭上的眼睛先是察觉到了一道影子。
他心中顿了顿,正等俞光开口说话。
结果却是唇角察觉到了媆媆的唇瓣。
手上的动作一僵,他猛地睁开眼的瞬间,余烟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唇已经挪到了他的嘴上。
男人手里的佛珠掉落……
大脑也一片空白。
等他从这突然的女人触碰里回过神时,嘴唇已经被撬开了。
他连忙抬手把余烟退去了一边,只觉得胸前内的心嗵嗵的就在嗓子眼狂跳。
“你一个女人……”他声音微颤,斥了余烟,“要点脸面!”
余烟眼睛红红的。
她小嘴巴一撇,又像小老虎似的朝他扑了过去。
凌镜尘此刻虚弱,但余烟吃了他配的那些补药把身体可是养好了,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好在床头放着好几个软枕,凌镜尘刚被迫靠下去,余烟便踢掉脚上的鞋,跨在了他身上,双手摁住他的间,委屈巴巴又气势汹汹:“你不能讨厌我!”
凌镜尘挣扎不过,“我就讨厌你!”
“你不能!”余烟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你要讨厌我,我就强了你!”
“你……”凌镜尘一口气猛地梗在了嗓子眼,脸“唰”的红到了耳根。
不是他被余烟的话惊到了。
而是身体上的“孽障”就这样,根本不受控的醒了。
“你……”
越是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就越慌,说话也语无伦次,“你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什么鬼逻辑!”余烟努着嘴,“这些话觉得女孩子说不妥当,那让女孩子生孩子,你怎么不说不妥当!”
凌镜尘:“……”
再挣扎片刻,却是越挣扎,某处越……
疼。
实在拗不过余烟,他便来了软的,“我求你了,放过我。”
这话,比他挣扎还让余烟觉得伤心。
但她忍着那些难受,舔了舔嘴巴,说:“放过你也可以,你现在就跟我下山,回家养身体。”
过去。
凌镜尘教过她《鱼我所欲也》,什么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她才不信这个邪!
她要凌镜尘好好的健康的活着,也要他不讨厌她!
而她的话,也让凌镜尘马上想到,他之前,就已经在躲她了。
然后他马上道,“不可能,你从我身上下来。”
他又赶她,余烟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凌镜尘……你不要讨厌我呀。”
“我好喜欢你的。”
当声音含上了哭音,她还是在今天,对他告白了。
“从小,身边没人告诉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那些出于本能的感受,我在十八岁才知道,只可惜,我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后来你弟弟和我认识,你就变得无缘无故的不理我,我们之间也好像隔了一座山,我也更不敢再表现我对你的想法。”
“我怕你过去对我的好是施舍,是可怜,怕我对你的善意自作多情,怕喜欢你这件事,让我变成滑稽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