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她才二十一二岁,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就管了那件事,利用凌家的人脉,把那个纨绔乃至他的家族都凉凉了。
荣枯对此很感动,半夜找来凌家,差点给余烟磕头道谢。
后来明娥调查了下荣枯,发现他个人能力很强,由此,荣枯就成了余烟的贴身保镖。
但因余烟出入酒吧,一个保镖不太行,又得再找几个。
其他保镖,就是她选的了。
她先从保镖公司选了二十多个,然后把他们都饿了一天,专门挑了个下雪的天气,把他们扔在了宁山深山处。
半个月后她去找人,有的人病了,有的人伤了,但也有几个人,是一起出现的,就像一个团队。
那几个人被余烟用了,其他人给了补偿。
荣枯曾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做。
宁山深处堪比无人区,又逢大雪,容易要人命,在那种环境下,极容易考验人的人性。
能在那种环境下,一起行动,实现共赢的,其一是聪明,懂得团队合作,其二是少一些算计之心,懂得互帮互助。
余烟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她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感受力。
后经过两年的磨合,她和这些人相处的很好。
主要也是她看似野性但作为女性,也有女性身上的细腻,她对这些保护她的保镖,也对到点子上了。
正聚餐愉快之际,她接了个电话。
是她母亲医院的护工来的,“二少夫人,您母亲突然醒了!”
余烟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
按道理说母亲醒了该是开心的事,但是在这之前她母亲被下了次病危通知,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天就有医生说她母亲快不行了,再醒过来可能就是回光返照。
“好。”
应了一声后,她拍了拍荣枯,“我现在突然有点事,荣枯跟我走,大家继续。”
而在荣枯跟着她走出包厢后。
她拉住了荣枯,“你背上我。”
荣枯马上蹲下身去,等把余烟背上,他才问:“醉了?”
余烟闭上了眼,“有点慌,我妈妈今天可能要离开我了。”
荣枯一顿,背着她快速往酒楼外走。
余烟闭上了眼睛。
荣枯的外形一点也不比御风差,他刚来她身边工作后,苏子柔就马上问她要了荣枯的联系方式。
她一开始还没舍得给呢。
现在她很当苏子柔是朋友,如果苏子柔和荣枯谈上了,她肯定得给他们约会的时间。
可她老想荣枯就在她眼前晃悠。
荣枯的妹妹被纨绔欺负出了心理阴影,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糟糕,一直在吃中药调理身子,荣枯照顾妹妹,身上也总是带着药草的香气。
就像某个男人。
等余烟到了医院时,许意已经在陪着她妈妈了。
但她过去后,她妈妈在窗户边站着,瞧着外面的雪。
许意低着个头在给妈妈剥橘子,她也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咬着下嘴唇,在忍着情绪。
之前她母亲坐起来都费劲,现在却站着,这不是回光返照是什么。
余烟过去,“妈。”
男居士
余母转过身,冲余烟缓缓张开了双臂,“来,妈抱抱。”
自从母亲生病昏迷后,她和母亲说话都很难,一时要抱,她还有点害羞。
妈妈抱她的姿势很宠,会搂住她的头。
会让她想到小时候,自己窝在妈妈怀里的时候。
拥抱过后,许意把橘子剥好了,余母吃过橘子,又说想要喝酒,喝自家酿的花酒。
好在余烟已经想到了,来医院之前就去酒吧拿了一趟,现在就在车里放着。
她忙跑出去拿。
等把酒拿来,正好看到许意和母亲在一起坐着,许意还双眼通红,看到她来了就去一边了。
她给余母倒上了酒。
余母喝过后,眼眸明亮了几分:“宝儿,这酒怎么这么好喝?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余烟下意识又想起了某个男人。
因为她现在的酒的味道,都是靠着他那本笔记。
她没对母亲解释太多,只是细细的说了配方。
余母很唏嘘,“你是怎么懂这么多的?”
余烟:“在凌家学的。”
说起凌家,余母满口都是感恩和赞扬,感谢凌家把她的女儿养的这么漂亮,给了她女儿吃穿不愁的生活,说了很多很多。
还问她和许意最近都在做什么,问她们之后的打算。
在聊天之中,余烟恍惚觉得好像自己悲观了,好像母亲真的好起来了。
甚至母亲醒了很久,和她还有许意聊到了晚上一点。
她最近作息很好,每天晚上11点准时睡觉,一点就有点撑不住了,便躺在了妈妈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