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我只想睡一会。”
王远辰抬起右手,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抗拒的意思,才把掌心轻轻贴合到他的额头上。
刘春春垂下眼睛。
温度滚烫,王远辰在心里摇了摇头,把他按在床边坐好,自己去客厅拿起大衣,径直出了门——在整个过程里,他甚至都没有多看沙发上那位伟大的科学家一眼。
“好吧。”师向广嘆了口气,“我现在相信了,他的确对琳达没有任何感情。”
“他可以没有,但是你必须得有。”白曦帮他泡了杯热茶,双手捧过来,“你是琳达唯一的亲人。”
“我能在三天内把一切器官修復如新,不管她曾经在施天手里受过多少伤。”师向广说,“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她不是机器,只有零件才能被彻底修復一新,而心里的伤痕是永痕的。”白曦纠正,“你得改一改自己的观点,把她当成有生命的女儿,不是展示架上的作品。”
“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作品,这不矛盾。”师向广啜了口热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出来?”
“这就要看你了。”提到这个话题,小白总笑容标准,含义无穷。
师向广反应很快,他摇头道:“即使没有瞬移,施天也不是韩先生的对手,更何况这次还要加上aspis,他们几乎是无敌的。”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女儿。”白曦洩气,向后瘫靠在沙发上。
“我是相信自己的研究成果。”师向广笑了笑,“你和她都是。”一样的罕见,一样是奇蹟。
等王远辰买药回来时,刘春春已经冲完了澡,正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缩在被子里看手机。
“这下好了。”白曦站在厨房里,小声对韩卓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久病床前多情人?”
“没听说。”韩卓从锅里盛出一碗汤,“我只知道感冒要多喝热汤,送去给春春吧,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出来,把剩下的事情交给远辰去处理。”
“你确定他会好好照顾春春?”白曦不放心。
“我确定。”韩卓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耐心道,“而且春春是成年人,如果他真的从心里厌恶谁,在没有明显利害关係的前提下,没必要容忍对方继续留在自己的卧室里,懂了吗?”
“懂了,你的意思是春春也心怀不轨。”白曦端着汤往外走,“但我还是要再观察一下那位王先生的表现。”毕竟目前只有这一个儿子,爸爸不疼谁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