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小姐,我随后安排人送你回布克林。”代明绪靠在黑色的沙发上,只说了这一句简短的话。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姓沉。”
“z国游轮,我有所有客人的详细资料。”
打火机砂轮发出摩擦声,明亮的火光在周遭的黑色背景中跃动,男人精致的面容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忧郁与冷静。
“沉小姐,你也看到了,出了这个门,这里发生的的一切事情,你一概不知。明白吗?”
沉昭礼心中大致也能猜到两三分,代明绪在默默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一点代家可能不太清楚,毕竟他这个私生子在代家并不好过,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对他多有责难。
不过,代明绪给了她把枪让她先走,她给江绥宴打电话搬救兵,两个人谁也不欠谁,沉昭礼也没再多问。
“陈侍,送她回去。”
“是!”
陈侍开了一辆低调的越野车,车身经过特殊改造,安全又稳固。
陈侍路上就一直在想,家主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灭口,毕竟他们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但是看上去家主对她还不错,而且她还是家主的救命恩人。
陈侍有些犯难,这么多年来,家主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或者说,那些女人在接近家主之前就已经被干掉了。现在这个沉小姐安然无恙,莫非……家主和她有点什么!
陈侍左思右想,决定做点什么,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沉小姐。”陈侍清了清嗓子,“刚刚多有得罪,不知道您的身份,说话有些莽撞,您多包容。”
“我叫陈侍,是家主的二把手。”陈侍说着,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沉昭礼。
“没关系。”
沉昭礼本来对陈侍是很生气,不过念及陈侍并无恶意,又给自己道了歉,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在离别墅还有一定距离时,沉昭礼就下车走了回去。
她提前给景司岚发了消息,到了门口,沉昭礼就看见景司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男人见了她,立刻冲上来紧紧抱住她。。
“昭昭,你没事真好。”景司岚趴在沉昭礼的肩上,柔软的头发蹭的她微微发痒
景司岚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卫衣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整个人温和无害。沉昭礼闻着景司岚身上淡淡的香气,内心充实又满足。
“以后不要随便出门了好不好。”景司岚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委委屈屈。
“可是我是去给你买衣服的呀。”
景司岚松开沉昭礼,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我喜欢小护士,你买小护士了吗?”
“没买……丢了……”
“那以后你出门我陪你,不要随便乱跑,外面太危险了。”
“好。greer呢,&esp;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那天跟你走散以后,她想办法脱身了,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没事了。”景司岚牵起沉昭礼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你多关心关心我呀,我这两天等你等的很辛苦的,担心死了。”
“好好好,我这次回来不走了。”沉昭礼拍着景司岚的背安抚他。
“好的,那等一下我们一起去买小衣服吧,你答应过我的。”
“行,好……”
景司岚揽着沉昭礼的腰走进门内,声音渐行渐远,恰好能被不远处的陈侍听到。
陈侍心想,名花有主啊,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家主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沉昭礼在国际新闻上看到了江绥宴的身影。
“本台消息报道,今日上午10点49分,a国a市市长江绥宴先生赢得大选,成为a市新一任市长。数据显示,江市长是a国史上最年轻的市长,并且将会是下一任a国总统的有力竞争者。”
电视机画面上,江绥宴一身黑色西装,打了蓝色烫金的领带,整个人英俊挺拔。微笑着冲台下的民众招手。
一想到男人最近那么忙,还帮她收拾烂摊子,沉昭礼内心就酸酸的。不过看到江绥宴一切顺利,沉昭礼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
“司岚,你家有到a市做生意的打算吗?”沉昭礼突然开口询问景司岚。
“我爸那边我也不太清楚,但毕竟a市不以金融业为主,我们家的发展重心应该还是在南方。”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感觉每一次换届都是一次权力更替,不知道a国那边将来会怎么发展。”
“别想那么多,江绥宴能当市长,估计有你家一半功劳,再怎么样你家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沉昭礼乖巧的点点头。
晚上,沉昭礼拿着景司岚给她挑选好的款式进衣帽间换衣服。
“不许偷看!”说完,沉昭礼就把衣帽间的门关上了。
“迟早我都能看见!”景司岚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