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0
意y对象
(1)
“凌曜,你是怎么回事?一场这么简单的戏,来来回回拍了六遍,浪费大家的时间。”
茶水间里,导演已经彻底黑下了脸,也不管前两天对凌曜有多满意,现下就是翻脸不认,一顿臭骂。
“你是对梁月有什么不满吗?先前看你俩的对戏也没问题啊?你也别太有包袱了,床戏也不过就是工作而已,人家女演员都没说什么呢,你在这儿别别扭扭的做什么?”
“我对梁老师没什么不满。”凌曜摇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这段剧本写的很简单,就是一个亲吻加上脱衣服,其余的都要靠演员自行发挥。梁月她演的角色是你的师父,她对男主角的情感一无所知,所以这场戏,必须你来主导。你是主动,她是被动,你明白吗?”
“明白。”
“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就按照你现实生活中的性经验来就行了。自然一点儿,克制一点儿,演出那种压抑的情感。动作稍微激烈一点都没关系,我拍的戏多了去了,全裸出镜拍床戏的演员也有,你这点尺度根本就不算什么。”
“导演,”凌曜平静地说,“我没有性经验。”
“……你说什么?”导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没有。”
导演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几乎不敢置信。他心想凌曜今年24,入行已经五年了,长得又这么好,在娱乐圈这样欲望横流的地方,是怎样保持成一张白纸的?
最初的惊愕过后,导演冷静下来:“没经验也好,这戏里的男主角也是初次,要的就是那种生涩莽撞。你……你总看过片儿吧?有意y对象吧?你就把梁月当成你做春梦的时候最常想的那个人就行了。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便出去了,留凌曜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沉思。
春梦?他当然做过,只不过他从来不敢将那人的脸套上去,即使是在梦里,那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知道他所渴望的人是绝对不可亵渎的。相同的血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交的。对她的情感,若是沾上了肉欲,就变得暧昧堕落了。这种想法,哪怕只有一分一毫,都是罪恶的。
她是他最不想玷污的人。
(2)
十分钟休息时间结束,凌曜从茶水间走了出来。导演也没去管他的状态,直接宣布法地落了下去。
“师父……”
姐姐……
“很好,他进入状态了。”导演凑近显示屏,说,“切近景,拍他的脸。”
摄像机放大了男人的脸——那样清冷矜贵又落落无尘的一张脸,此时因被情欲侵袭而泛着勾人的潮红,显出和平日里严谨禁欲气质极具反差的诱惑感,靡丽而浓艳。
他那一双狼一样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姐姐的眼睛在无声中睁大了。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怎么会知道,你的手足骨肉血脉至亲会对你抱有这种肮脏又下流的心思呢?
当伪装被撕碎,欲望再也无处可逃。他不用再费尽心思想着如何扮演一个好弟弟,他只需要遵从他的本心,恣意妄为。
“逆徒放肆!我是你师父!你怎能如此对我……啊!”
抗拒的纤细手腕被他一手牢握,衣衫尽碎。
躁动不安的热度在小腹汇聚,他无法自控地用坚硬抵住她,腰部色情暧昧地缓蹭。
他贴着她的耳,情难自抑地用极轻的声音念:“姐……”
“卡!”导演盯着屏幕说,“这条过了。”
凌曜猛地回过了神。身下压着的人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他是真的硬了。
“对不起梁老师……我……”
他坐起身,抓过薄毯试图为女演员遮掩身体。梁月是经验丰富的演员,刚才她也能看出凌曜的动情和入戏,于是小声安慰道:“没事。没关系,不用在意。”
凌曜的助理也拿着衣服过来为他披上,看到他尴尬的部位,小声问:“需要去厕所解决一下吗?”
“不用,我自己坐会儿就好。”
凌曜调整了一下呼吸,起身穿好衣服。
片场闹哄哄的,他回了自己的保姆车里呆着。
思绪很乱,他是脑洞的三人行后小剧场:
某日聊到男德这个话题。
楚明洲(得意):看我干嘛,我的所有第一次可都是姐姐的,从始至终也就跟姐姐一个人做过。不像某些人(斜眼看某人),吻戏床戏都早早地在荧幕上拍过了。
凌曜(生闷气但是无话可说,委屈巴巴地看楚曦):姐姐会介意吗?会嫌弃我脏吗?
楚曦(被小狗可怜兮兮的眼神萌到丢盔弃甲,主动抱着他):怎么可能会嫌弃,都是工作需要,姐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