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不是叫我,儿婿?”
明砚搓搓他柔顺的头毛,抿唇笑:“是,我听见了。”
“儿婿,我这样好的儿婿,嘿嘿嘿,”陆鱼憨笑了一阵,撸起米色毛衣的袖子,“家里还有什么活,让我干会儿。”
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可以劈一天柴,挑十缸水。
“……”明砚无语,把他撸起的袖子放回去,又捋捋毛整理了一下发型,“是儿婿,不是长工,没有活给你干。走了,上去把宝石切了,回去给你做首饰。”
气球
明砚用工坊的机器, 请老师傅给切割宝石。没事做的陆鱼,就在一边转来转去。
老师傅看着手中的昂贵材料,问:“少爷切宝石做什么用的?”
不等明少爷回答, 陆鱼特别骄傲地挺起胸膛说:“是给我的聘礼。”
明砚画切割线的手一抖, 给画歪了, 停笔,没好气地瞪他。
这洪亮的声音, 整个工坊都听得清。正忙碌的老师傅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稀奇地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地说:
“少爷要做聘礼了呀?”
“少奶奶要过门了!”
“什么时候办酒席?”
“要不要做点不带珠宝的怀表做伴手礼?”
陆鱼咧着嘴巴听他们恭喜, 拍了张明砚在宝石上画线的照片, 发到鸟书上。
【旱地拔鱼:明少爷给的聘礼。】
刚发出去两分钟, 郑无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陆鱼脸上的笑容一顿,低声跟明砚打了个招呼,走出去接电话。
陆鱼走到庭院里, 按下接听。
那边郑无穷寒暄了两句说:“昨天晚上没敢打扰你,刚才看你发新动态应该是起了,这才打过来。”
陆鱼:“郑总太客气了。”
郑无穷笑了两声, 忍不住直奔主题,小心翼翼地问:“昨天跟李教授见面, 怎么样啊?”
陆鱼叹了口气。
郑总顿时紧张起来,说:“没戏吗?”
陆鱼实话实说:“抱歉郑总, 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郑无穷沉默片刻, 语气变得捉摸不定:“她不是只找了你一个人吃饭吗?”很显然, 郑总买通的那位工作人员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刚才只是给陆鱼留余地, 就没提。这会儿听到陆鱼这么说,就不装了。
陆鱼微微挑眉,听出来郑总是怀疑他想绕过不知数科技,跟李默桥私下交易。他懒得多言了,装没听出话里的深意,直白地承认:“是的,她所说的那些,我不能答应。”
郑总倒吸一口凉气:“她要潜规则你?”
陆鱼被口水呛了一下:“咳,那倒没有。”
他没有说出自己跟李默桥的关系,不想郑无穷利用这件事,不想再跟生母有交集。
郑总似乎沉浸在自己理解的前因后果里,语气真诚了许多:“没事,兄弟。本来这就是个意外插曲,我也没指望真能靠这个成,你好好休息,等周一审查还有硬仗要打。”
陆鱼挂了电话,又叹了口气。希望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郑总。
李默桥只要别把“陆鱼不需要她的帮助”理解成“陆鱼的合作伙伴不需要许可证”就行。她虽然没有人类的情绪,但智商很高,对文字的理解能力应该没问题吧?
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陆鱼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之前一直把所有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也很迷茫。跟郑无穷的合作,总是让他有一种悬在空中的感觉,现在这颗心终于落了地。舍弃好高骛远的心理,只专注做自己擅长的,把它做到极致,事情忽然就变得简单起来。
陆鱼长长地吐了口气,转头,看到明砚从屋里走了出来。
黑色羊绒风衣,勾勒出他如松如竹的身姿。他就这么静静站在冬日暖阳下、植物修剪整齐的西式花园里,风度翩翩,芝兰玉树,像童话里的王子。
陆鱼没有上前,双手插兜,汇报工作似的说:“我打完电话了,跟郑无穷说不做深度合作。”
明砚没说话,只轻轻张开手臂。
陆鱼快乐地扑过去,跟明砚抱在一起。
两人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轻松周末,出门吃好吃的、玩抓娃娃机,在家看综艺、刷视频,跟气球人崽崽们玩木头人游戏……
到了周一,精神饱满地上班去。
洪武阳看到陆鱼,满眼揶揄:“听说智数联盟的人要潜规则你,你坚贞不屈地给拒绝了?”
杨沉一脸震惊:“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潜规则?”
“去去去,准备你的数据去,”陆鱼踹了老杨一脚,把人踢走,“我总算知道,谣言是怎么产生的了。”
榜一大哥好奇:“难道不是吗?你这周末频频秀恩爱,不就是在强调自己是有家室的正人君子吗?”
陆鱼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跟大哥透了个底。
洪二少听完,眼泪汪汪地拍他肩膀:“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