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斯年冷笑一声,一切真要那么容易就好了。
这个婚结了,他就不会轻易离。
要想离,时家付出的这点点代价可还远远不够赎罪的。
……
时漫拉着时淮生的手一路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人,他们进去后一直沉默。
透过反光的电梯壁,时淮生注视着身旁的时漫,她刚刚明显被吓到了,不然不会哭成那样,更不会那么抱着他。
直到电梯里的人在五六楼下完了,时淮生才终于开口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时漫摇摇头,笑容很温和:“没关系,没事就好。”
她在笑,可还是没忍住鼻头一酸,泪水就从眼眶滚了出来。
时淮生紧紧抱住她,轻柔揉她的头顶,语气像是在发誓一样:“小漫,你放心,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想一想你们的。”
时漫“嗯”了一声,电梯也正好停下了。
两人一起出了电梯,在护士的告知下,他们去了时乾的病房。
过去的时候,病房里意外的挤了挺多人的。
时漫率先看到的是孟晚柠,她听到声响回头看着他们,笑容很甜:“小漫来啦。”
“嫂子好。”时漫颔首,温声喊一声。
孟晚柠点头一应,转头看着时淮生,眼神小心翼翼,有刻意讨好的意思。
时淮生却只是笑了笑,没多说别的。
病房里除了孟晚柠、刘华蓉,还有两个男医生。
时漫疑惑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在其中一人身上定住时,她愣住了。
这不是昨晚她在饭店遇见的那个男人吗?
她错愕不已,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那人就主动打了招呼:“好巧,又见面了。”
他今天没穿风衣,是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起来很年轻,可给人的感觉却很老练。
时漫呆住,看着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是?”
她颤着嘴唇,隐隐约约间有了猜测。
可是她觉得不可能,毕竟傅斯年怎么可能会让她找到周砚池的行踪呢?
周砚池绕过床尾,在时漫面前站定时,因为职业习惯,他先是用酒精喷手,等挥发彻底后,他才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说:“你好,我是周砚池。”
自我介绍的时候,周砚池笑得清俊、柔和,目光静静的注视着时漫。
见周砚池,能做手术
灯光下,周砚池的手不仅好看还白皙。
这样的一双手,会是外科医生的手?
传言中原发性脑瘤的专家,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
更何况,傅斯年绝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时漫心里千变万化,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她不敢相信。
“我……我不信你的。”她说这句话时,已然红了眼睛,泪水滚出来,淌得满脸都是。
一旁,孟晚柠伸手揽住了时漫,她轻声解释:“小漫,这是真的,他真的是周砚池医生。”
时漫不是不想相信,是不敢相信。
她抬头看孟晚柠,后者对她点头示意。
可即便这样,她的心里还是存了疑惑,她扭过头看不远处的时淮生,他也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交叠,时漫在想什么,时淮生心里心知肚明。
他没有开口接话,只是眯眸且轻轻点了点头。
时漫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滚。
周砚池从白大褂兜里拿出一张手帕,他轻柔替她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问:“这下信了?”
时漫点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梦。
这么困难的局势,没想到他们真的找到周砚池了。
好半天,时漫才止住了哭意。
孟晚柠抱着她,不停的安抚。
周砚池将手帕递给了她,让她拿着,还说别再哭成小花猫了。
他语气宠溺,温柔,令在场人都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刘华蓉有些担心,转头看了一眼时淮生,后者眼神示意她没事,她才安心。
周砚池对时乾做了检查,又拿了很多报告单看。
自始至终,他都很耐心,看完报告单后,他紧锁的眉心才松懈了一些。
转头时,周砚池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在人群中锁定了时漫,他微笑说:“病人病情还没那么糟糕,这手术我也能做。”
他的话,无疑于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时漫先是高兴,可随即想到什么,表情又变得格外凝重:“那……那手术费用?”
周砚池摘了一次性手套,表情淡淡的,可语气却很严肃:“你觉得呢?”
时漫紧张起来,颤颤巍巍的问:“你……你要多少出台费?”
这个台,她说得是手术台。
像这样的大人物,请一次,费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