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都是各自业界有望的人物了。
跟吴康见面的这一天,江城风和日丽,蓝蓝的天上,一丝儿白云都没有。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阳光金灿灿的落在每一个建筑物上。
时漫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仰头看着偌大的江城,心里向往的是自由,是海阔天空。
忽然,周砚池的声音响起:“小漫,吴康来了。”
时漫回过头,连忙站了起来,她局促的捏着裙子,笑笑打着招呼:“吴律师,你好。”
十个手指都还包裹着纱布,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吴康看一眼时漫,又转头看周砚池,有打趣的意思:“这位是?”
周砚池没有藏着掖着:“是我喜欢的姑娘,她想咨询你离婚的事情。”
吴康的表情,瞬间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将一切情绪都掩藏得很好。
爸爸去世,葬礼再见
但即便掩藏了疑惑,可吴康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时漫配不上周砚池的。
毕竟能混到如此有声望的医生,还手握重要专利,什么样的女人又找不到呢?
但转念想想,周砚池都单了三十多年了,能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也不容易,更何况时漫长得确实美丽。
吴康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花费心思去想,周砚池的感情,他也无权去干预。
落座后,周砚池唤来了服务员,让吴康点咖啡,他随便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朋友见面,周砚池先是和吴康寒暄了两句,才缓缓的切到了重题。
吴康直言直语,问了时漫很多问题。
“结婚几年?”
“两年。”
“感情怎么样?”
“不好。”
“为什么想离婚?”
“他外面有人,我跟他长期分居,更没有伴侣生活,我不想跟他过了。”
吴康问什么,时漫回答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只是在提及伴侣生活的时候,吴康愣了一下,继续问说:“一次伴侣生活都没有过吗?”
时漫摇摇头,语气很平静:“一次都没有过。”
吴康转头凝了一眼周砚池,看到他毫无波澜的脸上,生出了几分惊诧。
时漫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虽然很微妙,可她不傻,能明显察觉出来。
周砚池在桌子下,给了吴康一脚,他才收敛视线继续看向了时漫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起诉离婚,是有很大可能胜诉的,就算一审判决不离,那二审也会判了,但想一次到位,那至于对方外面有人,分居,感情不好,这些你都需要提供相关证据。”
时漫仰起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吴康说:“我都有证据。”
吴康有些意外,凝着时漫的眼睛里生出了几分疑惑,但语气是玩笑的口吻:“看时小姐的意思,是早有预谋的离婚了?”
时漫毫不避讳,直白坦荡的看着吴康说:“这场婚姻,本来也是他的早有预谋,至于离婚,就算是我的预谋,我也有充分的理由。”
吴康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处理过各种各样的离婚案件。
对方有没有说谎,他就算不能一眼看穿,但至少也能判断个七七八八了。
至于时漫,她的态度明显的认真,是真的想离婚。
她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对婚姻的希冀。
困在牢笼里的人,想出来也是正常的。
因着周砚池这层关系,吴康接了这个离婚官司。
吴康挺忙的,拎着公文包,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时漫十指的纱布很厚,她端不起咖啡杯,周砚池就端过来喂她喝。
时漫愣了一下,还是就着轻轻抿了一口,她耳尖微红,出声道谢:“谢谢。”
周砚池抽了一张纸巾,替她轻轻蘸了一下嘴角,温声说:“不客气。”
时漫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卷翘的睫毛刷下来,落下一层的阴影,他生得好看、温润,不同于傅斯年的硬朗,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看什么?”周砚池在下一刻扭过了头,轻轻凝着时漫的眼睛,问得很温柔。
时漫别开脸,望向外面被阳光照射得波光粼粼的街道,她淡淡说:“没什么。”
纵然外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时漫的心,仍旧一片阴沉,阴雨连绵了很多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砚池也不多追问,喂着时漫喝完了咖啡,才带着她出门。
外头的阳光很刺眼,周砚池为时漫戴上帽子。
刚戴好,时漫的手机铃声响了。
听到电话响,时漫就害怕,生怕会是傅斯年打过来的。
但即便有这个可能,但时漫还是示意周砚池帮自己拿一下电话。
很幸运,不是傅斯年,是刘华蓉。
周砚池点了接听,举着手机放到了时漫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