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便完全处于裴珣的掌控之中了。
“那便谢过殿下了,还有你这手,要是不要,明明都已经感染了风寒,若是无事便早些?歇着,否则孤便让死侍盯着你,若是让孤发现?你没听话,孤拿她们试问。”
裴珣威胁出口,语气中不容拒绝。
苏婉禾拉着裴珣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整个人都靠了进来,苏婉禾确实要比旁人更会?撒娇,否则自己怎会?如此受用。
“砰砰砰!苏娘子在吗?”
裴珣不悦地看向门外的身影,现?在已经很?晚,按理说不应该再有?人到此处。
苏婉禾按了按裴珣的手,与之对视,又朝向门外:“何事?”
“苏娘子,营帐外有一个刺客,刚刚已经逃脱,在下等奉命搜寻,多有?打扰。”
透过?营帐,可以看到黑压压的禁军,若不是真的出现?了问?题,想必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尤其这事关皇上的安危,马虎不得。
裴珣想到最近几日的防守,这营帐四周已经布满了守卫的禁军,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如?何会在今夜让人钻了空子。
为?了万无一失,禁军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换一次,且在不同地段都?安插了人手,任凭刺客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潜入。
苏婉禾能察觉到裴珣的眸色沉沉,似有?不悦,但眼下要解决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各位大人,我们并未看到有?任何刺客闯入。”
这是女子的住处,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就此进来,况且裴珣此时还在里面。
“苏娘子得罪了,刚刚我等看到刺客朝此处过?来,若是再晚一步,恐怕会威胁到各位贵人的安危。”
那侍卫语气看似恭顺,但丝毫不客气,苏婉禾一介女子,若是让人知道有?一众男子闯入自己的房中,明日还不知道会传成怎样。
门外之人咄咄逼人,眼看就要闯进来,被云枝拦在门外。
一旁的裴珣面色黑了下来。
“阁下便如?此肯定?,我说没有?便是没有?,难道我会欺骗你不成。”苏婉禾掩唇咳嗽两声。
今夜宴席,无人不知苏娘子本就感染风寒,如?此这般折腾,怎么看都?不是仁义之举。
一旁的侍卫拉了拉为?首的禁军,想要息事宁人:“大人,不如?到别处去吧,苏娘子没有?理由会窝藏刺客。”
禁军守卫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拱手道歉:“苏娘子得罪了,兴许是在下看错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嗯。”
苏婉禾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眼看那些人???就要离开,一道女声停在门外:“大人,苏娘子是女子,你一介男子公然去搜寻自然不妥,不如?让我代劳,况且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是耽误了皇上的安危,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崔娘子今夜才伤了脚,眼下这么快就听到了风声,还真是为?大晋操心。”
崔月漓正由一旁的侍女扶着,听到苏婉禾语气中意?有?所指,一把挣脱了旁人的搀扶,她看着账中之人,内心忿忿,本欲骂出口来,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心中得意?起来:“那是自然,为?了各位贵人的安危,我就算受点累又如?何,只是苏娘子,迟迟不让人搜,莫非是心中有?鬼。”
刚刚离开的禁军折返回来,眼前这位是尚书千金,他得罪不起,反观苏婉禾,永成侯府早就不似往日辉煌,他没有?必要为?了她去得罪尚书府。
“既然如?此,崔娘子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就最好不过?了,只是要委屈苏娘子了。”禁军看向崔月漓的时候极尽谄媚。
就算此番没有?搜出刺客又如?何,他不过?是要给崔娘子行个方便。
帐中有?没有?刺客,苏婉禾比谁都?清楚,她还欲出声,被裴珣制止:“让她来,无碍。”
“可是——”
“没事,孤在这里。”
裴珣的语气中听不到半分?急色,明明这样一来,两人的事情就昭然若揭了。
苏婉禾还想制止,营帐的帷幕突然被拉开,崔月漓推开云枝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之时,一个大有?报复过?后的快意?,一个则是带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苏婉禾不怕崔月漓,她只是不想让侯府因她而处在风头浪尖之上。
崔月漓看到苏婉禾被揽在怀中,身边还是个男人,宴席中的不快多少得了缓解,她就知道她顶着这样狐媚脸,不可能规规矩矩。
“苏婉禾,你果然和旁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崔月漓指着一旁的男人,看到那男人似乎有?些熟悉,他正按着眉心,有?些不耐:“野男人,崔娘子说的谁是野男人?”
“殿——下!”
崔月漓心中大骇,她刚刚只注意?到苏婉禾,看到她与旁的男子有?私情,心中快慰,眼下看到男人的长相,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腿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