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欢乐的笑声。
漫天飞雪，在肖钰的眼里，其他人都成了虚影，只剩下薛影在雪地里的笑颜，像雪中的精灵。
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儿，肖钰给薛影戴好帽子和围巾，全副武装后下了楼。
薛奕臣插兜倚在门框上，一身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分辨不清他的表情，不笑时有些阴郁冷傲。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唇角弯了弯，“姐姐。”
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脑袋和脖子，薛影皱了皱眉，“你不戴个帽子吗？围巾呢？”
她的关心让薛奕臣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阴沉的气压一扫而尽。
“我不冷，衣服有帽子和立领。”
“随你。”
换好鞋打开大门，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冷空气蓦然钻入口鼻，一股寒意传遍全身，让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刹那间清醒。
花园的地上铺了几厘米厚的雪，踩着松软的积雪前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身后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足印，稀疏的雪来不及掩埋。
空气冷冽，却透着罕见的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坪上，薛影戴上手套，蹲下抓起一捧雪，捏成一个小球，准备堆雪人。雪太少了，只能堆一个小的。
“啪。”一个小雪球从不远处抛来，在薛影的背上炸开。
薛影回过头，看见薛奕臣站在后面，举起手里的雪球朝她摆手，剑眉轻挑。
“啪。”一个雪球正中他的眉心，他扒下雪，脸上全是水痕。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薛影“扑哧”笑出了声，又抓起了一把雪揉成团。
动作慢了一步，又一个飞了过来，“啊！薛奕臣！”
她一边挡着一边朝他扔雪球，到底比不过精力旺盛的少年，很快位于下风。
肖钰站在一旁，有些看不过了。
他站在薛影背后，眼疾手快地抱着薛影躲过几个，雪球从他的身体穿过掉在地上变成一个个雪块。又趁薛奕臣视线转移，不着痕迹的朝他扔了好几个，每个都击中他的头。
有了肖钰的助阵，薛影逐渐扳回了局面。
“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姐姐。”薛奕臣弯着腰扶住膝盖，喘着气。
“呵，前面让着你而已，小时候你打不过我，大了也一样。”薛影悄悄朝肖钰眨了眨眼睛，肖钰会心一笑。
打完雪仗，薛影已经没有力气堆雪人了。
运动量有些超量，她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呼出阵阵白气，脸颊晕红。雪花飘落在她的帽子上，头发上，眉毛上，又很快成半融化的状态。
薛奕臣也倒在她旁边，没戴帽子的头发有些湿润。
她俩难得有这样和谐静谧的时光，谁也没有说话。
薛影闭着眼，感受风挟着雪轻柔的触感。
薛奕臣转过头，凝视着薛影的侧脸，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红润的唇。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肖钰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一幕，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薛影睁开眼，薛奕臣连忙转过头。
“进屋吧，太冷了。”她起了身，拍拍身上的雪，向屋内走去。
肖钰没有动，他看着两人并肩的身影，眼里晦暗不明。
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却并没有融化。
他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又有几片雪落下，可这次却没有落在手上，而是直接穿过了手心，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肖钰瞳孔紧缩，卓然而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栗。
他握了握手，再次摊开，这一次，雪又落在了手上。
薛影两人已经进去了，肖钰定了定神，握紧手里的雪，抬脚朝大门走去。
走上台阶，原本关上的门又打开了。
“手套应该是落在地上了，你去找找。”
“好。”
薛奕臣走出门，直直穿过肖钰返回花园。
“肖钰。”薛影站在门口，小声地喊他。
肖钰走过去，薛影连忙拉他进门。
“你怎么一直没来呀，还好我手套掉了把他支开了。”
“我回去给你捡手套了。”肖钰从口袋里拿出来。
“薛奕臣！手套找到了，快回来！”薛影朝门外喊了一声。
“走吧，上楼换件衣服。”
薛奕臣听见声音，起身往回走，走出草坪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低头看向地面。
雪地上残留着凌乱的脚印，有大有小，小的是薛影的，大的是他的。
可是，这些脚印中，有些明显比他的要大一些。
他走上前，将自己的脚与那些脚印重合。
不是他的。
他沿着路线走回刚刚打雪仗的地方。
这些奇怪的脚印到处都是，有的在四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