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又弄出冤假错案。”
孤寒罗举手,“我去问一下档案处,他们会记录香江发生哪些案件。”
卢哲浩点头。
大概半个小时,孤寒罗回来了,冲大家摇头,“最近三个月没有发生颈部被割案件。”
“除非有死者至今没有被发现。”秦知微冲他们道,“否则我们只能按陌生人杀人案来处理。”
张颂恩搓了搓胳膊,“第一个就敢冲陌生人下手,凶手是变态吧?”
秦知微摇头,“凶手第一次就敢在公开场合杀人,没有戴口罩遮住自己的脸,他根本不担心被别人看见。嫌疑人如此大胆,很有可能正遭受精神崩溃!”
听到是精神病患者,众人想起之前那个师奶当街杀人。
卢哲浩头皮发麻,“你的意思是这可能不是第一个?”
秦知微颔首,“如果他的精神持续崩溃,第二个不会太远。”
杀人是精神崩溃的结果,而不是因,更不可能治病。
卢哲浩深吸一口气,“那他的喜好是什么?”
秦知微暂时还猜不透,“你们先询问她来了香江之后做了哪些事,全部了解清楚。可能某一件小事激怒了死者……”
她顿了顿又道,“凶手濒临崩溃,而死者做的某一件小事刚好触发了他行凶动机。如果他下次精神崩溃时,某位市民恰巧也做了这件事,他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这……众人这次开始紧张起来。
卢哲浩立刻给组员们下命令,张颂恩去找新娘了解死者这几天的行程,她喜欢做哪些事等等。其他组员到各大精神病院调查最近出院或释放的病患。
他们动作很快,也很尽责,但是事与愿违。没有符合侧写的精神病患者。
秦知微忙着录制节目,只能通过电话交流。得知重案组找不到符合侧写的精神病患者,她没有太意外,说明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发病。
张颂恩把死者来香江之后的活动一五一十讲给秦知微听。
到冰室排队吃早点,拍照,坐巴士,喝下午茶,到餐厅吃饭,洗照片……每一件都很普通,他们分析不出哪个行为激起了凶手的杀戮欲。
秦知微将这些记录反观翻看,也找不到线索。
一条平坦的马路,站台前有一伙人排队在巴士。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学生,之后是师奶,年纪大的阿婆,胸前纹着五虎将的两名古惑仔。
前面的古惑仔穿着蓝色背心,胸前戴着金属项链,下身破洞牛仔裤,他抽着烟,满嘴脏话,不停跟身后的兄弟抱怨,“阿伟,彪哥现在胆太小了,总是让让让,让他个头啊让。我们兄弟被人欺负,他都不帮我们出头。这让道上的人怎么看我们,还以为我们是窝囊废呢。”
阿伟长相斯文,拍拍他肩膀,“算了!阿强,你也知道彪哥现在避风头,o记的人正在查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阿强哼了哼。
就在这时有个穿蓝衣的男人走到古惑仔身后排队。他穿着一件蓝色长袖t恤,背着包包,这么热的天,他正往手上戴手套,阿伟吊儿郎当回头,眨见这一幕,轻嗤一声,在蓝衣男人看向自己时,他瞪了对方一眼,正打算转身,蓝衣男人低垂着头询问,“我可以跟你换位置吗?”
阿伟白了他一眼,没搭理!
蓝衣男人从包包拿出一把军刀,将它打开,他垂下的那只手敲击着裤子侧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就在这时,阿伟握了下上衣口袋,拍了下脑门,“糟糕,我钥匙忘带了,你先去,我马上过来。”
阿强又爆了个句粗口,“整天忘事,你长脑子干什么的?!”
阿伟讨好地笑笑,飞快跑开。
身后的蓝衣男人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一直排队的师奶似乎很着急,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巴士始终没来,她左顾右盼,与阿强四目相对。
原来阿强正在偷前面阿婆包包里的钱,抬头时与师奶撞个正着,凶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师奶吓得立刻转过头。
就在这时巴士来了,排队的人陆续上车,蓝衣男人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乘客一个接一个的上,又一个接一下地下。直到古惑仔终于到站,下了车,男人也跟着下车。
阿强吊儿郎当地走在前头,很快到了一家烧烤摊,那里有几个朋友招呼他坐过去。
一群人互相招呼,而后一起喝酒吃菜,再然后那个落下钥匙的阿伟姗姗来迟,众人罚酒,阿伟向大家告饶,接过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
在他们笑闹时,蓝衣男人一动不动站在对面,像是在等人,但始终没看到他等的人过来。
要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早就生出警觉心,可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古惑仔,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们喝着酒,接着太妹,划拳喝酒,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后,有的搂着太妹去旁边钟点房开房,有的有事先走一步,有的喝醉了到后面吐个不停,只有阿强酒量好,笑话这些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