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值一百万。马王头的老板是为了洗钱,所以才从佳士得走个过场。如果他真喜欢,直接从马王头手里买就是了。何必非要众目睽睽之下拍卖交手续费?”
李宝福脸色阴沉,却一句话都不肯反驳,“我还有事,先走了。”
孤寒罗心里发沉,浩哥这么刺激都能控制住脾气。看来他杀马王头也不是因为对方用他的画洗钱!
卢哲浩拦住他去路,“那幅画被马王头的老板买去了。可能涉嫌洗1钱,你觉得呢?”
李宝福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他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想到什么又压下心头的火,闷声将行李袋拖上后备箱,狠狠往下压,发出巨大的闷响,他朝几人逡巡一圈,“我的画名副其实。绝不是浪得虚名!”
他挤开卢哲浩,走到车旁,握住手把,正打算开门坐进去,卢哲浩眼尾扫到擦鞋高急匆匆跑过来,他眼睛一亮,拦在李宝福面前,“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擦鞋高一个冲刺跑到车尾,差点杀不住撞上车屁股,又急切调头跑到李宝福旁边,亮出那张搜查令,“这是法庭颁布的搜查令,请你协助调查。”
话未说完,李宝福掉头就跑,卢哲浩没想到这么多警察站在这,他还敢逃跑,立刻追上去。
这地下停车场紧凑,车辆密集,卢哲浩等人追在后头,只能一边喊“停下”,一边用手示意其他车辆暂时停止。车主们纷纷停下,那前面正在奔跑的李宝福却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带着他们在各个车辆中穿梭。
前面的人七拐八拐,眼见跑个没影,卢哲浩示意其他人包抄,很快将人困在角落。
李宝福还想冲出重围直直朝孤寒罗这边跑,却被孤寒罗三个回合撂倒。
对方暂时还不是嫌疑犯,不用戴手铐,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看押,卢哲浩打开李宝福刚刚拖的行李袋,里面赫然是一幅幅被裱好的油画。
这些画框都是实木材质,这么多放在一起,怪不得那么重。
张颂恩拿起一幅画作,这画真的很重,她双手几乎拿不动,画跌在地上,磕破一点边角,被两名警察看住的李宝福看见,他大步推开两人,像是发了疯不管不顾冲过来,他死死抱住自己的画,双眼圆睁瞪着张颂恩,好像一头吃人的怪兽,“你们不许动我的画。这是我的心血。”
“我们不会破坏它。只是需要你配合调查。”卢哲浩再三向他保证。又命令其他人将李宝福架开。对方拼命踢腿挣扎,但是被警察死死制住。
直到他看见警察轻拿轻放,没有破坏画作,他才停止挣扎。
卢哲浩冲孤寒罗吩咐,“你负责审他。”
孤寒罗点头应是。
秦知微上完课,就到楼下监控室。卢哲浩和张颂恩都在。
擦鞋高和孤寒罗在审讯室,一个负责登记,一个负责审。
孤寒罗一脸凶恶盯着对方,“马王头用你的画卖了一百万,你却只得了一千,你一时之下杀了他,对不对?”
“不是!”
“那么大一笔钱,有了它,你可以给自己办个画展,请人观赏。你还说不是为了钱杀人?”
“我不是为了钱杀人!”李宝福大概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整张脸通红,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那你为什么杀人?”孤寒罗乘胜追击。
可惜李宝福却不说了。被孤寒罗逼急了,他才干巴马巴解释,“我没杀人。”
孤寒罗早知道他不会乖乖招供,眼神凶巴巴的,“没杀人,你跑什么?”
李宝福吭哧半天,也只解释,“我怕你们弄坏我的画。”
这话漏洞百出,如果他真的担心他们弄坏他的画,当时就不会扔下画,自己跑了。
孤寒罗提出质疑,李宝福又闭嘴不言。
孤寒罗继续追问,“你知道自己的画被马王头和他老板用来洗1钱吗?”
李宝福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点头,“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孤寒罗哂笑一声,“是不是觉得上当受骗了?”
李宝福满脸不屑,“不算上当受骗。马王头是个古惑仔,小学都没毕业,他老板就是个商人,不懂艺术很正常。”言下之意,他的画值一百万,只是这些人不识货。
监控室,卢哲浩和秦知微将盘问尽收眼底。李宝福是个很纯粹的人,他的表现像个天真孩童,开心就笑,不开心也只是闭嘴不言。半点不像个杀人犯。
卢哲浩抱着胳膊,眉峰紧拧,“他这反应不太对。孤寒罗用洗钱激怒他,他没有一丁点愤怒。他对自己的画只卖一千也没有任何不满,这显然不符合我们之前猜的杀人动机。”
如果凶手真能沉得住气就不会杀人了。杀人带来的后果会让许多蠢蠢欲动的人望而却步。
秦知微仔细观察李宝福的表情,不是清高,不是为钱,他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她扭头问卢哲浩,“你们去李宝福家搜查了吗?”
“搜了。他家打扫得很干净,也找到几组马王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