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员已经回来了。大家今天收获颇丰。每个人都登记了二十多个名单,明天要将这些车牌号拿到车管局继续调查。
“ada,你明早陪我们一块去吗?”
秦知微正在翻看法医送过来的解剖报告,看得正入神,没听到有人喊自己。
直到有人碰了一下她胳膊,她才回神,“我明早有课,没办法陪你们一起去。”
“怎么了?”陈督察见她神色不对。
秦知微看向法医解剖报告,“脖颈有多处勒痕,有新有旧。但是凶手可以挟持死者,说明他是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明明只用一次就可以勒死,为什么他要勒很多次?”
有警员举手,“可能是下不了手?我看犯罪心理说凶手在杀人之前通常会拿小动物练手。可能他第一次杀人,过不了心理那关,害怕,犹豫好几次才真的下手。”
这个猜测得到许多警员的支持。
秦知微沉吟片刻摇头否定他的猜测,“凶手刚开始就冲陌生人下手,他作足心理准备。他多次勒死者不是因为害怕,恰恰相反,他希望死者体会濒临死亡的快感以满足他的虐杀欲。否则他不会将尸体从高空抛下,他渴望得到大家关注。”
警员们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沙展搓了搓胳膊,“他不会这么变态吧?”
秦知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大家注意,“这次的凶手很有可能不会乖乖被捕,所以你们抓人时要格外小心。”
众人听懂了,凶手很有可能会与警方鱼死网破。
翌日,陈督察等人从车管所出来,然后在警察系统查到符合侧写的车主家庭信息。
直到有张档案露出来,陈督察看着照片总觉得有点眼熟,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我昨天见过,我还亲自盘问过他。”
大家齐齐凑过来。男人名字叫边伟志,四十六岁。
“他说他有个女儿,但是档案显示他有个儿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撒谎。”陈督察将地址记下,让沙展先去开搜查令。
等搜查令拿到手后,陈督察振臂一呼,“走!我们去他家调查。”
他走了几步,沙展提醒他,“昨晚ada说嫌疑人有危险,我们还是申请配枪吧?”
陈督察拍了下脑门,“对!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就去申请。”
很快一行人就出了警局直奔太子道一栋老式唐楼。
陈督察留两位警察在楼下蹲守,以免嫌疑人从别处溜下来,其余人跟他一起上楼。
半道遇到街坊,陈督察示意他们回屋,他们悄悄爬上楼梯,执枪站在门两旁,随后陈督察上前敲门。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过来响应,“谁啊?”
“管理员。”
“你不是!”里面的人笃定道。
陈督察眼里寒气一闪而过,“边伟志?你已经被警方包围,这里是搜查令!请你开门配合!如果不配合,我们强闯进去!我数到三声。”
“一”
“二”
“三”
有名警员拿着开锁工具上前将门撬开,沙展打开房门,而后迅速躲到门旁,陈督察执枪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下意识举起枪,“边伟志,你想干什么?”
沙展探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边伟志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挟持自己的儿子,立刻出声阻止,“边伟志,快放下刀!”
他儿子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额头全是汗,还在向父亲求饶,“老豆,警察来了,你有什么事告诉他们就行。你别杀我。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边伟志侧头看了一眼儿子,眼神带了几分眷恋,“儿子,你别怕,一刀刺下去再也没有痛苦。我会来陪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地下团圆。”
说完,他立刻举起刀就要朝儿子脖子砍去,还没等他的刀落下来,砰地一声巨响,他的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后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两只眼睛瞪着,大片大片的鲜血自他胸口流出,很快将那洗得发白的t恤染成红色。
边伟志的儿子边和正见父亲死了,脑袋像是被人锤击了一下,一股钻心刺骨的痛席卷全身,他从轮椅上滚下来,艰难地爬到父亲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老豆?老豆?”
他眼泪一颗颗滑落,整张脸埋在父亲的肩膀,嘶哑不堪的无声痛哭……
陈督察叹了口气,上前摸对方脉搏,已经没气。那枪只打中胸部,但是没打中心脏,可是对方还是死了,说明打到大动脉。
法医和法证随后赶过来,秦知微蹭他们的车一起过来,看到趴在死者身上痛哭的男人,她眯了眯眼睛。
陈督察给她介绍,“这位是边伟志的儿子边和正。刚刚我们闯进来,边伟志挟持儿子,被我们一枪打死了。”
秦知微点点头,“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罗永逸的衣物和指纹。”
法证在死者手上采集指纹,回头跟天台胶带留下的指纹做比对。除此之外还从生活用品搜集指纹。
法证还从凶手屋内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