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进屋内,流下一道斑驳的影子,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
此时一道身影静悄悄地打开房门,而后轻轻关上。
这时睡在卧室的男人听到动静,翻身而起,正打算给对方迎头一击,没想到灯突然被打开。
在看到来人时,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怎么来了?!”
雪灵静静地看着他,而后让开位置,露出身后的女人。
此时女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也被胶带封装,正呜呜咽咽向男人求救。
男人正要上前帮她解开绳子,雪灵却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抵住他的脖颈,“阿信,你看她胆子多小,我还没对她怎么样呢,她居然哭成这样,她真的比我更适合当你的搭档吗?”
阿信见她不似动真,轻轻推开她的刀,往旁边让了让,离她有几米远,“我要的不是搭档,我想过正常生活。”
“什么是正常生活?”雪灵歪着脑袋问。
“像其他人一样做正当职业。”阿信举起手,“哪怕我的手背烫出疤痕,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把我变成不正常的人不正是你父母吗?你找了她,那我怎么办?”雪灵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她是真的在疑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远没有媒体说得那么冷漠,此时的她就像懵懂无知的孩子。
阿信闭目低头,良久后,他抬头时,眼里有过动容,“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你也可以过正常生活。你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
雪灵摇头,“撒谎!当年你挑中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搭档。是兄妹,也是夫妻!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亲。”
阿信还想劝说,雪灵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被绑的女人,“他杀过人,你能接受他吗?”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她开不了口,但是这神情已经可以证明一切。
雪灵示意阿信看向桌上的药瓶,“你喂她吃下!”
阿信面露挣扎,“别人不会相信她自杀!”
雪灵却让她不用担心,她推开另一个卧室的门,里面也绑着一个男人,“喂他们氯1胺1酮,就当他们是偷情吸嗨而死!”
阿信迟疑,不想动,但雪灵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她已经知道你杀过人,也不会再接受你!你把我逼到今天的境地,我不可能再当正常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阿信看着珊珊,对方正拼命的挣扎,想通过挪动椅子或是跺脚来吸引楼下注意力,但她注定要失望了,这是位于郊区的独栋村屋,正面临拆迁,周围的村民早就搬走了,只有阿信还没有搬走。
阿信拿着药瓶一步步走向珊珊,虽有不舍,有挣扎,但他还是拿起一颗药。
就在他准备将药塞进珊珊嘴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警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有枪,正指着他们。
这些人中只有雪灵有一把水果刀,还没有对向任何人,局面霎时间逆转。
珊珊被卢哲浩护在身后。
阿信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向警察求饶,“我没杀人,是她逼我的!我不想的。”
雪灵静静跪在地上看着警官们,她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卢哲浩四下打量这屋子,确实没有其他人,手一挥,“将人全部带回警局!”
翌日一早, 秦知微比平时早半个小时到香江警署总部,她先去了重案组,一进门就碰到孤寒罗,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他们半夜抓人, 秦知微没去凑热闹。主要担心自己拖大家后腿。
孤寒罗打了个哈欠,“抓到了!我和浩哥连夜审讯, 不招!”
“两个都没招?”秦知微蹙眉。
孤寒罗点了点头,“阿信坚称自己无罪。雪灵一声不吭。两位被救的受害者说绑架的人是雪灵。”
珊珊把雪灵说的话也一五一时告诉警察。但是阿信当时并没有表态。再说那时候雪灵拿着刀,逼他杀人, 就算他当时承认自己杀人,在法庭上也可以狡辩自己是被逼无奈。
“我们有雪灵涉案证据,但是没有证据指向阿信?!”孤寒罗嘴角起了燎泡, 显然不能为父母报仇, 他很焦虑。
秦知微摇头,“梦梦可以认出阿信, 但是只靠人证还不能将他彻底定罪, 我们还是得找证据!”
更何况梦梦年龄还那么小, 在查案过程中可以给警方参考,但是量刑时,证词的可信度比较低。
孤寒罗想不通, “雪灵父母被阿信父母杀死, 为什么她还要选择包庇阿信?!”
擦鞋高从审讯室出来,眼底青黑一片,显见也是通宵审讯, 他顺口接话, “ada不是说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擦鞋高把四人的情况一一说说。珊珊和另一名男性受害者并不认识。
根据珊珊口供,阿信应该是想过正常人生活。但是雪灵认为他是想抛弃自己, 逼阿信杀了珊珊和另一个男性,要不然她就将对方供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