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径直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来人叹了口气解释,“我听说今天是文仔出殡的日子,我上班,没时间去祭祀,怕你睹物思人就过看看你。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面包,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快尝尝看?”
文伯接过来,尝了一口,松软甜糯,确实不错。只是吃了两口,他就放下了,“我还不饿。”
来人也没有坚持,将面包放在桌上,“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文伯请他帮忙收拾东西,“文仔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想把文仔的书捐给有需要的人。这些书留在家也是浪费。”
来人答应帮忙一块收,只是在收拾之前,他打算先吃饭,“我刚下班,肚子好饿,还没吃饭呢。”
文伯只能点头答应,“行!我来下厨!”
“我来吧!”来人举起手,“你家里应该没有菜,我刚刚路过,顺道买了。”
他到厨房,一通忙碌,很快做好饭菜。
两人一起吃饭,聊着天,不知不觉,吃饱喝足。之后,文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晕了过去。
微卷着窗帘,朝屋内投射一束亮光。这光由夕阳的余晖渐渐变深变暗直至变黑,再之后就是一点点变亮,之后最亮眼的光投射到床上之人的脸上,那是一张恬淡静谧的脸,好似陷入沉睡,却又好像永远都不会醒。
翌日一早, 秦知微先去了西九龙重案组,他们昨天再次请庄雨琴协助调查。
庄雨琴没有提供可疑人物。辛向晨平时不怎么爱交际,除了脾气有点像小孩,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中。
他除了对庄雨琴有感情瓜葛, 与别的女人没有过冲突。他也没有欠债,更没有与人起过冲突。他认识的人都是文化工作者, 这类人轻易不打架。
陈督察一头雾水,电话就响了,福华街又发生一起自杀案, 死状与这个相似,想让他去看看是不是自杀或是连环杀人案。
秦知微早上没课,坐陈督察的车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她先去看了死者。
陈督察询问隔壁邻居, “文伯昨天刚给儿子下葬, 我们也去上了香,昨天回来后, 他就再也没出门。他年纪大了, 我们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出事, 就敲他的忙,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可是门一直没有开。我就打电话报警,军装警透过隔壁的窗户看到他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担心他想不开就撞了门。”
陈督察询问文件儿子是怎么死的。
“一周前, 跳海救小孩,体力不支,溺死的。文伯只有这一个儿子, 老婆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他一个人将儿子带大,白发人送黑发人, 精气神都没了。”邻居师奶忍不住红了眼圈,“他肯定是接受不了打击,才自杀的。”
其他街坊也都是这个想法。毕竟人生四大悲莫过于晚年丧子。
陈督察让沙展继续询问死者的人际关系,他则进了卧室。
法医正在给死者做检查。
文伯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21点至23点,死因也是安眠药,肚皮也有针孔的痕迹,至于是不是胰岛素,需要切片检查。
秦知微在观察屋内的家具摆设,包括两位死者的遗照。
“你觉得是自杀吗?”陈督察觉得这事未免太巧合。
秦知微走到儿子的房间,“死者在死之前在这边收拾过书架。心理学将悲伤分为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沮丧和接受。他这个举动显然已经在接受儿子的死。不该这时候自杀。”
陈督察试探问,“那就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同样的门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同样在死之前遭受悲伤,同样的死法。”
秦知微也没否认,“等法医解剖后,确认对方真的打过胰岛素。再来定性。”
陈督察明白她的意思。
接下来陈督察要向街坊们询问更多细节,秦知微一直在边上倾听,直到十一点半,她下楼找了一家冰室,吃了饭,又返回总部午休半个小时,再上下午的课。
下午课程结束后,她打电话给陈督察,从对方口中得知法医已经确定死者生前被人打了胰岛素。
她撂下电话,立刻打了出租车赶到西九龙重案组。
大家站在白板前列举两个案子的共通点。
秦知微过来,他们已经讨论完了。
陈督察简单讲了一遍,他们下午的调查进展。
他们给两位死者的亲朋好友都做了问询,两位死者之间毫无交集。
他们的年龄、兴趣爱好以及生活轨迹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他们把相似地方做了列举:同为男性,同样处于悲痛中,同样的死因,同样都是独居。
“连环谋杀案一般最少是三个陌生人,但这个案子有点特别。”秦知微指出,“这类凶手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叫‘死亡天使’。”
她把死亡天使的界定讲给大家听。
所谓“死亡天使”,是指医护人员杀人,他们其中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