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后山顶上,随后师傅又将我日常工作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全给我扔到这里,一应俱全,还让我这三个月不准再下山去,我目瞪口呆。
师傅走之前冷然道:“那本书你悉心研究,三个月时间要是一半都刻画不出,你就不要下山来了。”师傅的道袍从身后看来这么笔直且冷酷无情。
我在师傅身后哇哇大叫,可是她果然没有理我。
我只好向地上望去,师傅给我带来的东西还不少,其中纸张就占了很大一部分,都是些长方形纸片,红黄白都有,旁边还有七八支毛笔、朱砂笔。
师傅说的那本书静静地躺在衣物上,上有四字,三山符箓。
这书籍看起来已经有些残破,我打开自然的从后往前翻,因为一般这样的道术典籍,都是很早时候流传下来的,那时候人哪会现在上下左右的思想,都是按照老八股那穷酸兮兮的模样书写的。
扉页只有一句话,山、医、卜、命、相。
我就算不太能熟练掌握我们道观所有道术,但这写着的五个字,还是熟悉一比的。
我又看看地上那些纸,原来都是符纸啊。
只是有言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符咒不可轻易乱画,因为它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师傅让我研究透这本三山符箓,大概是希望我关键时刻有个保命手段吧!
修习前需净身,清静自然。
虽然我是男儿身,但我也不可能在这样露天的地方就光个膀子洗澡。
四下搜罗,找到些竹子,我忙活半日,搭出了一个简陋的棚子,说是个棚子,其实也就是有个顶,有四个面的竹架而已,我有东奔西跑找到很多的大片草叶,四五十年代农村人烧柴火用的茅草也给我找到不少,我将东西填充进去,又用几根就近大树上垂下来的藤蔓紧扎。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就成了。
我现在知道我的手艺有多烂了,棚子看起来真是其丑无比。
可就这样的东西,也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时我不禁想起单问命来。他一手符箓造化,操控假人的手段非常高明,不管纸片巨石,都是信手粘来。
要让他来搭这个棚子,大概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能操控那些石头帮他完成了。
腰酸背痛的我坐在地上,一边抱怨,一边又翻看起那书。
符箓刻画,鬼神招来,若掐诀存想,神灵即随笔而来。
每一页符箓制作页上都有这样一句话,但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要达到那样高的程度,少不得要修习个三年五载。
师傅就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研究了,我无聊的叼起了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攒动的草尖,面上痒痒的。
手中的书籍随着风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我突然有种倦怠感,要不就这样吧,算了吧,努力做什么呢,我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就不错了,何必这么用劲去学习这些东西。
这样想着我的眼皮似乎越来越沉重了,就想这么闭上眼睛直直地睡去……
可就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有人喊我的名字。
“琴生。”
“嗯?”
“琴生。”那声音还是回荡在耳边,我皱起眉头来,刚闭上的眼睛感觉到一阵不适。
“谁?”我喃喃。双手忍不住的扶上额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骚·动。
我想睁开眼睛,但那声音又想起来。我感觉自已落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内。
整个人的身体沉沉的,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身上似乎有些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有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睁开眼,四下无人。我伸出手去,却完全触碰不到什么东西。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好像打下一束光束来。
那声音很久不响起来了。我收回了手搭在自已的脑袋上。
而这时。
有一阵冰凉的风轻轻在我脖颈处缠绕起来,好像是……好像是谁的手在上面。我下意识的去摸,却摸到了一些黏黏的液体。
我随即闻到一股血腥味,下意识伸手去摸脖颈,却触碰到了一张人脸,玲珑。
我僵硬的转动脖子,一张娇娆的脸庞就贴在旁边。那么近。
“玲珑?”这张脸确是玲珑无疑,她抬起看我的眼中微微泛着红光,不是我平日里所熟悉的模样。
是棱眼玲珑出现了。
我心里有些冰凉,就要伸手去推开她的头,但却推了个空。
我的手直接穿过玲珑的身体,宛如穿过了一阵空气,她的脸庞是虚幻的,还带着冰凉的笑意,张着嘴在我的脖子上啃咬,我的皮肤不多时已经渗出了血珠。酥麻痛痒,挣脱不开。
她的利齿如同锯子,深深镶嵌进我的血液里。
我感觉到再不挣开,玲珑会这样一直吸食我的血液直到我死亡!我心中焦急却无济于事,玲珑的头还是紧紧依附,犹如蚂蝗誓死不放开手上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