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觉得,起码在容貌上乾隆肯定胜过他的麻子脸儿爷爷。
养移体,居移气,做皇帝年儿久了,雍容而威严。
善保也只是跟乾隆对了个眼儿就重又低下头。
乾隆使了个眼色,就有小太监引着二榜七人退下了。
“你们三人的文章,都不错,一时难分伯仲,倒叫朕和大学士为难了。”乾隆笑了笑,“今天朕再出一对,且再看你们的志向。”
乾隆这样一说,二刘也无意见,他们就不信了,董诰和余宣达两个都对不过善保一个。
乾隆浅笑,小细眼眯成线,开口吟道,“东启明,西长庚,南箕北斗,谁是摘星人?”
是啊,谁是摘星人?
想当状元,自个儿开口吧。
不好开口,朕就点一个啊!
这年头儿,为人做事讲究谦虚谨让。大家玩儿命的念书科举,不就是奔着进士来的么。状元?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三分学识七分运气的事儿。
可,哪个读书人敢说,他不想当状元呢?
当然,善保除外。
他也不是不想,他是没胆子去当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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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愿先开口,乾隆偏心的一点,“董诰,你是今科会元,你先对吧。”给善保多留点儿时间考虑。
董诰二十年的书也不是白念的,略一思量对道,“上泰山,下东海,左林右舍,吾乃逍遥客。”有事儿不直说,国人通病。
明明想要状元想得发狂,还得装出一脸无所谓,一副我比较喜欢路边风景的模样。
余宣达站在董诰身边儿,知道轮到自个儿了,小手指抖啊抖的,念道,“琴转弦,棋围气,书墨画卷,吾乃三径人。”又是一个隐士。
乾隆只笑不语,善保已有对策,清声道,“春牡丹,夏芙蓉,秋菊冬梅,臣本探花郎。”
咕咚!
谢天谢地!
两位刘大学士忧国忧民的老心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