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双方都觉得筋疲力尽了,不存在谁甩的谁,很平静地分了手,甚至现在也还保持着联系。
“我也不是说还想跟她怎么样,再跟她在一起也没感觉了,可就是知道,我是不可能再象十七岁时候那样的爱一个人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点飘忽,似乎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王晶一下子有点失笑,心说原来这才是李某的“结婚恐惧症”的根源。
也许是那场长达八年的初恋失败的阴影,让他现在不敢再轻易承担责任?这个阴影看来还很强大,就象岳灵珊之于令狐冲,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那个气量去当任盈盈的。
王晶暗骂自己出门前还有些自作多情来着,现在听他这么说也正好不必担心了,她一向不喜欢与人争,尤其是与一段会被当事人自己在回忆中不断加以美化的记忆去争。
太多的案例告诉王晶,这样争,没什么好结果,不如不争。何况她原本也没有起过要争的心思。
只是忽然间,王晶对于眼前的美酒美食有些意兴阑珊,忍不住跟他说: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忘不了的不是她,只是你的第一次而已,初吻,初夜,爱的初体验。。。。。。这些当然都是难忘的,不管跟你共同完成这些‘第一次’的人是谁,你都会记得一辈子,倒不一定非得是那个人。”
说完也不想看李卫东的脸色,拿起提包起身走了。
出来被冷风一吹又有些后悔,她想自己是有点酒劲上头了,这么情绪化的举动,实在不应该。
何况她自己不也是到现在都忘不了正羽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次”?不见得吧,她跟正羽,甚至还没来得及做过什么真正亲密的事。
每个人内心大约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轻易不能碰触。既然如此,她实在没有权利这样武断地去判断什么。再说她跟李卫东也不过类似于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王晶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权利这样子尖锐地说那些话?这实在是有违心理咨询师一向的原则的。
距离啊距离,人与人之间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实在是太奥妙的一件事,王晶苦笑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成精了,结果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一下子就打回原形,原来,仍然这么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想成精?还差得远呢。
而这时候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幢写字楼里,思聪正在加班,天已经黑尽了,很多同事已经下了班,可为了一个不久后举行的推介会,她大概最近都不得闲了。
不过,她现在喜欢加班,因为有那个不错的男人,他是技术部门的主管,要不是为了这个新产品推介会的准备工作,她跟他平时不会有这么多交集。
眼下没日没夜地为了同一件事忙碌着,几乎算得上是朝夕相处,思聪就想着,正好可以大大加深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所以这班也加得前所未有的愉快起来。
递了一杯咖啡给他,思聪看着技术组的人员围着图纸七嘴八舌地讨论,自己插不上话,便也端了一杯咖啡坐到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他。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思聪想,这话真是说对了。一堆人里,他始终是最出色的一个,即使已经到了晚上,所有男同事的下巴上都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子茬,忙了一天了,全都疲态尽显。
可思聪觉得,他就是比旁人看着整齐,松了领带的样子竟有些异样的性感。
后来有人提议休息几分钟,正在讨论的几个人就都离开了会议桌,靠着椅背歇会儿。
“上吊也要喘口气先。”有个爱开玩笑的同事笑骂了一句,忽然发现了思聪给那个人的咖啡,大声嚷起来:
“思聪,太偏心了,怎么只有吴工有咖啡?”
旁边有女同事笑说:“谁叫你没吴工长得帅?对吧思聪?”
思聪眼波流转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正望向她,于是半真半假地微笑道:“可不是。”
那人却只是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牛饮般地很快喝完咖啡,又招呼其他人围到会议桌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