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情谊的。”
唉哟,总算眼睛没白长,您瞧出来。傅恒闻言,着紧的为乾隆分析道,“您既然抬举他,他还敢不识抬举么?瞧他不像笨的。”
“岂止不笨,比寻常人都要聪明上几分。”乾隆唇角微抿,“不是我多心,小燕子半个心眼儿皆无,对上善保简直是白给。我爱惜善保的才干,他这性子够聪明,却又不够实诚。小燕子嫁过去容易,要得到幸福可就难了。”
傅恒摸出一把松子剥了吃,“这倒是,我瞧着善保平日里斯文俊秀,与人相处也温和知礼,不过脾气并不算好。以前他尚无功名时,福康安得罪了他,都得赔礼道歉。小燕子的身份,叫善保恭敬着没问题,只是怕难得宠啊。就算娶了格格,也没不让人纳妾的道理。小燕子又不是公主,到时也没法子开府独居,若到时只空守着一个名份,这日子终究无甚意趣,岂不辜负了您的一片慈父心肠。”
作为帝王,乾隆并不算薄情,几个女儿多是夭折了,长大成人的两位公主,二公主为嫡出,固伦和敬公主,虽指婚科尔沁,不过仍特旨允许和敬公主和额驸驻留京都。四公主和硕和嘉公主指婚傅恒的嫡子福隆安,更是留在身边。
两位额驸也都是名门出身的老实人,对公主很是不错。
到善保儿这儿么……瞧瞧得罪善保的人都是何下场就知道了。再想想,小燕子几次出言挑衅之后的灰头土脸就更明白了。
这还是当着乾隆、小燕亲爹的面儿,善保就能不动声色打还小燕子“耳光”,并且人家做的巧妙绝伦,连乾隆都觉着小燕子没理。若成了婚,小燕子还是老样子,没丝毫长进,又是在善保家里,善保会做出什么事,真不好猜想了。
乾隆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夫妻间的事儿。
这样一想,乾隆又觉着不妥当了,不能为女儿正名已是憾事,要再指出一对怨偶,使女儿婚后不得幸福,叫乾隆怎能心安。
“小春儿说的有理,还是在等等看吧。”乾隆想到小燕子的孝期,又不急了,对傅恒抱怨道,“不知善保是怎么回事,就跟小燕子不对付了?那年冬天我带着永儿微服去潭柘寺,中途巧遇善保,并未表露身份,你也知道永儿天真活泼,她缠着善保说话儿,问东问西,善保没半分不奈,很会哄人。怎么到了小燕子这儿就水火不容似的?”
傅恒倒很认同乾隆的这话,笑道,“嗯,以往福康安邀善保去家里做客,连丰绅济伦、丰绅济德他们都很喜欢善保。福长安他额娘也夸善保知礼懂事呢。”
“照你说,他的确是不喜欢小燕子了?”
傅恒拉过乾隆的手,剥出一把松子放乾隆手心儿里,浅笑,“你自己心里都有数,还要问我吗?倒是燕姑娘,几次挑衅善保。善保虽说年少,又是在您跟前当差,可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他聪明,平常又会做人,同僚的丰升额、布达赉不说,就是以往素无交情的鄂敏、刘纶、胡太医,也说不出他一句不好。要我说,若是99个人都说他好,唯独一人说他不好,那你说,是这99个人有问题,还是说他不好的那人有问题?”
“你说的对,还是暂且放放吧。”乾隆终于松了口。
傅恒默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