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同学一样,可石岸却从未怀疑。
他一直保持着这种怀疑,直到那两人打败学校诸多的竞争者,拿到交换生的名额,去了遥远的美国。
然后有一天,石岸打电话回来告诉他:她承认了。
再然后一年的交换生时间过去,两人回国。
回国之后的一段时间,石岸的情绪一直不对,好容易熬过了高考,他才从这家伙口中挖出来缘由:
他们在那边交往了半年,可回国前,分手了。
说的更准确些,是他的朋友,被甩了。
这是第一次。
路明想着。
005
然后是大学,这边的好的大学只有一家,如果不想走的太远的话,选择便只有一个,于是他们仨全进了同一所大学,他读的法律,石岸因为家学渊源,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她是金融。
开学没多久,就有人传说金融学院有个大一新生简直是学霸,还没开始读多少书呢,就直接打脸了不少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们。
事情也挺简单,就是某些活动上高年级的学生习惯x的指使新生做事儿,却碰了个钉子,其后就想从专业上找回场子,然后被打脸的故事。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人从十五岁起,就在市内最大的聚华集团做实习生了,更甚者去美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年也再聚华国外的分部实习过,那么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哪里是还没出校园的小鱼小虾能拨得动的?
而那人之所以能够改头换面,则是因为,聚华的老太太资助了她。十三到十六岁的三年时间里,她接受了各种jg英教育,而条件,则是和老太太签订的长达十年的毕业后的劳动合同。
那个曾经瘦巴巴的nv孩儿,因为这些年的生活环境与接受的教育,年纪渐长,居然也逐渐逐渐变得漂亮了起来,微凉的瞳孔漆黑如墨,薄薄的短发被削剪出了些许锋利的气息,走路的时候与寻常这个年纪nv孩的跳脱不一样,她像松柏,有种英气。
犹若被轻轻打磨过的钻石,透露出光彩,引来了觊觎者。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说那人和个大三的学长交往了,石岸听到消息,沉默了一个星期,然后恢复如常,他以为是他终于放下了,直到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他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看到自己好友靠在墙壁上,膝盖微屈,闭着眼,以一种格外温顺的方式任由那个一头短发的nv孩恣意的亲吻,乖巧又柔弱,根本不像他。
可那nv孩没有和学长分手,起码最开始是没有的。
所以,除了被甩之后,自己好友居然还当了人家的三儿。
陆明其实不太明白,石岸是个骄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最开始的时候在学校里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他都脊背挺直,半点不肯服软。甚至是因为长相被某个nv生喜欢,惹怒她的男朋友被人带人殴打的时候,也不见他说上几句软话——那次他被打的半si,如果不是自己带人赶到,那家伙估计就真会被打si。年少气盛的男孩子们,下手总是没有轻重的。
可对那个nv孩儿,他似乎没了脊梁。
可他不肯承认是ai,他说他只是愧疚,因为那nv孩儿曾在他家中,甚至是因为他,受到那么多的压迫,陆明每次听到,总有种见了鬼的感觉,然后就想唱“如果这都不算ai”。
不过还好,那种憋屈的感觉,大概只有几个月,那nv孩就和人分手了。这两人终于又在一起,可惜没多久就又发生了变化,那nv孩儿成了聚华那个老太太的特助,在校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基本没来了。
于是石岸总是逃课,大二那年差点留级。
所幸底子很好,补考成绩低分飞过,在之后也总算的得到了些警醒,成绩回复如常,之后考了研究生,毕业后选择了留校,一年后成了最年轻的讲师。
那两人之间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交往着,直到两年前,这傻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开始不再像个和尚似的拒绝和任何nvx的交往。
可每个nv人,顶多一餐饭的功夫,客气都没来得及消失,就没了音讯。
那家伙就像找si的飞蛾,扑火。
有一次是自己介绍的人,他们仨一起落座,还没开始吃饭,那nv人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忽然就面se一红,对他们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了。虽然最后他和自己带来的那位nv士吃过饭之后结账时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单了,他却还是非常生气。
可有什么办法?
陆明一直觉得那家伙像是x1了毒一样。
“又分手了?这第几次了?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那nv人每甩你一次你就巴巴的又凑上去,这次——”
陆明有些焦躁,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次没有以后了!”
却被打断了,
“她不会要我了。”
冷静的声音配合着这个漂亮男人消瘦的模样,给人种格外脆弱的感觉,陆明却很想给他一巴掌。
什么叫做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