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了一声。比起傅琮安,他完全是一个吝啬于表达感情的人,这对傅琮安来讲实在过于不公。所以无怪他为自己那样玩笑似的话不安,他有这个责任让傅琮安安下心来。安心爱他,安心相爱。
那天夜里不出意外,他们又胡闹到了很晚。傅琮安一边卖力地耕耘着,一边拉着黎青繁想象未来想要一个怎样的孩子。
黎青繁则断断续续地问他,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甚至万一跟自己一样怎么办。虽然要生孩子的决心已经下定,但黎青繁确实不免为这个担心。
傅琮安只说,生下来是什么样的他就要什么样的,拉着黎青繁的手去摸顶出凸起的小腹,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恶劣地堵住他敏感而脆弱的出精孔,叫他憋着不许发泄。
最后一气射出来的时候,黎青繁甚至以为自己两个地方都在尿,一直哼唧着拳打脚踢,说什么都不让男人碰。
如果傅琮安不凑上去,其实黎青繁都碰不上一点,但他就是要凑上去,让黎青繁猫挠似的对自己撒气,流里流气地哄他不是尿,要再次把发泄过的半硬的茎身塞回去堵住,说可不能让射进去的全流出来浪费掉。
黎青繁哭着说他骗人,大骗子,明明就那么想要孩子,还骗自己生不生都可以!
其实真的是生不生都可以,不过当下,傅琮安确实更期待看眼前人的肚子被自己彻底肏大的一天。这是来自于他的恶劣的满足感。
夜长情浓,交影相叠,只有月色笼罩一切。
傅琮安又被赶去睡书房了。一开始他当然不情愿,但黎青繁态度相当坚决,表示过度纵欲弊大于利,如果他不去睡书房自己就去睡,还不老实那自己就出去睡好离他远点。
闻言傅琮安猛的变得更来劲了,煞有介事地问他要去哪儿睡?
黎青繁张口便答:“饭店包房。”
可不得了,饭店里良莠不齐的风气傅琮安是有数的,他自己就领教过一回。有一次他和几个头上有官衔儿的人一块儿吃饭,主事的认出里面一位熟客,便自认上道的随席送来了几个陪客,那些人照单全收,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给那些浑身脂粉味儿的小倌、大喇开条件,说谁能让他开怀就给谁开票子。
当时的他还是个单身小子,见状实在尴尬微妙只能肃正的在被人扒上来前笑着推脱,说自己从家里管教不会撒谎也不好搞这些意趣,上头还有个哥哥盯着自己不比在座的几位悠闲自在,回去了是要挨家法的。
他们家的家法基本上与军法无异,是从小为数不多让他忌惮的东西,他实在犯不上为这些人将自己弄出狼狈。
军政从来难分家,那些人本意只是想戏弄那些陪客,哪头轻哪头重心里还是有数的,听到这一番言说之后便也不再强求,这桩事就这么过去了。
傅琮安能放黎青繁一个人去那不知深浅的地方吗?就算他小心避过也难防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所以最好的办法只有他老实的去睡书房。
这一次,黎青瑗就见怪不怪了。还说就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免得将来让自己落了下风。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自己哥哥这边的。
可怜傅琮安,一面要给小姨子张罗出国的事,一面还要盛着自家先生的态度自己缩居在书房里头,混成了家里地位最差的那个。
黎青瑗出国的事情并不难办,她有两条路,一是走学校公派留学,一是单纯靠自己花销出国再找学校。
一般来说走公派留学是最稳妥的,黎青瑗一直以来的成绩和表现也足够公派条件,但关键在于要过父母那一关。毕竟公派也不能搞独断直接就把人给送出去,时间差不多了再统一接回来。
但很显然,那盼着女儿赶紧嫁人的二老不可能同意她如此的“挥霍青春”。所以就只剩下那第二条路,一切费用傅家自然出的起,但就是择校需要稍微多花些时间,再就是随行人员配置上,黎青瑗到时候肯定得多带点人走才好。
刚好近几日黎青繁也陆续收到了傅琮安从彼岸寄过来的明信片,傅琮安就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回忆讲起自己那些年的海外生活。
现在的傅琮安看起来成熟,穿着一层俊雅浪漫的皮,但小时候的他脾性其实相当浮躁,很有一段野性傲慢的时光。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对特别厉害的父母,还有一个一样厉害的哥哥。让他自己也跟着变得十分骄傲,并且想象将来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然而事实给了他另一种选择。他并不被允许从军,并且为了磋磨他这个越发不知收敛的傲慢脾性,把他给送出了国。在国外可不会认得他是谁,只会茬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时间的长河足够冲刷任何人事物尖锐的棱角,或蜕变或从此堕落。好在,傅琮安是前者。
只是在他出国还不到一年的时候,他便收到了双亲去世的消息,他那年刚成年的兄长一个人从前线扶灵回来,在路上给他发的急电让他尽快回来。
为这,他还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混,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出国去念书,要跟他哥一起上战场。他哥见实在理论不过他,便只能付诸武力教训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