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你走开啊!”
男子撕心裂肺的吼着,想要往后退,奈何脚根本动弹不得,身子摇晃了两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忽的他黯淡的、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的眸孔里有微光在闪烁,林姑苏似笑非笑的蹲下身子,用折扇挑起那人的下巴,声音清冷的道:“你的表情,可是出卖了你的好队友哦。”
话说到一半她就化作烟雾消散在空中,角落里站起拿着重物准备砸向她的人砸了个空,许是用力过大,重心不稳的栽到了地上,手中拿着的重物则是直接砸到了同样穿着大褂的男子腿上。
男子吃痛的惨叫一声,破口大骂起来:“你是个废物吗!拿东西砸人也能砸偏?没砸中也就算了,你这兔崽子怎么还把东西砸到老子腿上?”
“你早就看不惯我了对吧?嫉妒我总是抢走你的生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不屑的扬起下巴,怒目圆睁的瞪过去,“如今危险之际,你不想着逃出去,反而想着公报私仇!真是个小人!卑劣无耻!”
对方哑口无言,嘴巴张着半晌没憋出个话。
他哼了两声:“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是不是!瞧你那样子就是一副没出息的样!活该你生意冷清!”
转念忽的想起什么,他更是洋洋得意了:“我听说你还有个老父亲是个傻子,整天翻垃圾桶捡破烂!哈哈哈,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人都是窝囊废!”他淬了口唾沫吐去,“呸”了一声,“你这样的人去别人家里给人看病,人家都嫌你脏!”
“我爸不是傻子!他只是得了思觉失调证!”
大概是戳到了他的痛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林姑苏迟迟没有现出身形,而是藏在雾气里,双手环胸,用看好戏的眼神瞧着争执不下的二人。
“大家学的都是同一个专业,这种简单的词儿你糊弄别人还好。”话语里的轻蔑和不屑毫不掩饰,“你当我跟你爹一样都是傻子吗?思觉失调证跟疯子有区别吗?不都是神志不清不能自控自理?”
“有区别。”
声音很小,每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似的。林姑苏听着,心里只觉得烦闷,她叹了口气,拎着那人的后衣领子把他给拎到了门口:“去隔壁等我。”
“要是等我处理完事情,没在隔壁瞧见你。”她坏笑一声,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就顺便把你的老父亲给杀了。”这话无非是吓唬人罢了,毕竟是答应了莫尘,不会再杀生。
眼前的人吓得双肩都开始发抖,不停的点着头,末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该怎么出去?”
林姑苏无语的扶了扶额头:“从门出去啊,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以为门坏掉了,刚刚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拉开。”他低声嘟囔,没走几步停住了步子,转身斗着胆子开口问:“是左边的那间还是右边的?”
“右边。”
林姑苏边说边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人还没出去,双脚被冻住的男子就阻拦道:“你不能把他给放出去!他肯定会乱跑的!他这人狡猾的很!到时候万一他逃走了,你找不到他,那该怎么办?”
“逃走?”
真是可笑!
这是她的地盘,天王老子没她的允许都无法轻易出去!
一个普通的平凡人若是能逃出去,那才是见了鬼了!
思及至此,林姑苏轻声笑了笑,怕吓到请来的医生所以特地变成了黑色的头发急速变白,嘴角带着笑,眸底却好似是装了一座冰山,散发出无尽的寒气,令人瞧上一眼,都能切身的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男子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支吾半晌,一句连贯的话都没说出口,说出来的全是断断续续的字词。他伸手朝自个儿胳膊上掐了一下,许是以为自己是做梦,直到痛感遍布全身,他仍是难以相信有人的头发会这么快就变白。
这不仅违背了自然理论,还和他一如既往的认知产生了冲突!
“怎、怎么可能?”
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可思议的抬眼瞧着悠哉乐哉的女子,害怕这两个字几乎都要刻在他的脸上。
若早些瞧见这么离奇的画面,他定是不会怂恿旁人跟着他一起到别处借着闲逛的名义偷取别的钱财或是宝贝。
还没离开的金蛇爬到桌上,把身子盘了一圈又一圈,蜷缩起来,忽的变成了茶壶,林姑苏提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茶水,轻抿一口,笑着道:“有什么不可能?”
她细细回味着口齿间残留的余香,心中暗自感叹:“这次弄来的茶叶倒是不错。”
坐在桌上垂眼瞥见目瞪口呆望着她的人,觉得好笑,方才不还挺嚣张的吗?不是还说她会遭报应吗?
“我告诉你,他要是能逃出这个地方,我非但不会动怒,反而会捧着重金把他给请回来,亲自请教一番,悄悄我这儿是哪里出了漏洞,竟能让他逃走。”
林姑苏稍稍顿了顿,继续说:“至于你,倘若不是答应旁人会放你一条命,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