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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夏瞥了他一眼:“要不就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吧。”
不远,也就大半年。
林驰霄直接明了的给否了:“那个不行……咱们再结一次婚吧。”
上一次结婚工具性质更强, 这叫他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叶知夏。
叶知夏咬了咬嘴唇,使坏的回了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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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于珍兰打了个电话给她放一天假,上了岁数的于珍兰难免多想, 听见昨天是林驰霄,今天是叶知夏, 犹豫着开口问:
“老板啊,您是不是跟先生闹矛盾了?”
叶知夏哭笑不得, 倒也解释了句:“我们能有什么矛盾?你就当小别胜新婚吧, 明儿再过来吧。”
之前之所以让于珍兰早来晚走, 其实也是为了避免被她发现夫妻俩没睡在一起不好解释。
虽然以于珍兰的懂事程度,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有的没的,但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现如今俩人既然假戏真做了, 就算没有上本垒, 睡一个屋也没毛病了。
所以送了孩子上学后, 俩人就合力整理了林驰霄房间的东西,一起搬入叶知夏居住的主卧。
叶知夏将床下空间和床头柜都分给他一半。但衣服没办法, 她自己的衣柜都快塞不下了。
林驰霄站在大衣柜前想了想, 将叶知夏不常穿的夏装整合在一起搬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这样就能添进去两件自己的衣服。
原本计划有空一起去看看车,可外面昨天就阴了一天, 今天上午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一回比前两次都大,外面能见度也低的吓人。顺着窗户向外看,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雾霾,还是纯粹的雪下的太大。
林驰霄煮了姜茶,放了些叶知夏生理期会喝的红糖。屋子里弥漫着新鲜热姜与红糖的香气,暖气热的烫手,叶知夏不由想起小时候在锅边旁边烤火。
叶家是村里出了名的吝啬,哪怕柴是山上捡来不要钱的,每天也只会早晚烧两次火,做两次饭。
叶知夏的棉衣是捡邻居不要的,不是很厚。
寒冷的冬日里,帮妈妈做饭时,蹲在锅旁边听着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成就了她对童年寒冬最美好的回忆。
一杯温热的茶塞进手里,叶知夏一低头才发现杯子围了一圈毛巾,里面滚开的姜茶隔着毛巾并不烫手,还暖烘烘的。
“小心烫。”
“帝都往年也这么大雪吗?”叶知夏问。
林驰霄的那一杯没有毛巾,就放在茶几上晾凉。
“我也是头一回见 。听说今年格外冷,老家那边下雪也早。”
叶知夏记得1996年末是个雪灾多发的时间,只是以她当前身价能力,能做的还真不多。
“对了,程琳跟我定了些盛夏的吃的,准备当福利发给员工。我觉得这想法不错,若高速通车的话,下回考虑多拉一批货到这边来。”
林驰霄不置可否:“我那些同学们也可以送一批,发展顺利的话,来年就可以往这边铺货了。”
盛夏厂子已经完成了扩建的第一步,附近也已经买好了新厂房,只等来年开春进一步扩张。
当前盛夏品牌面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卖不出去,而是长期处于供不应求。不是不往外省铺货,而是省内就不够卖的。
等来年产量上去了,下一步就是进军全国了。
有梦中的提前知晓,叶知夏清楚后面就是一条康庄大道,想翻车都难,自然从来不操心什么。
一直到下午,雪下的越来越大,帝都里面的清雪车全面启动,来来回回的反复清理着路面,到那入眼可见的地方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清理一次两个小时都不到,又被完全覆盖了。
从楼上能眺望到一点远方的路面,路上的车开的都很慢,总觉得比走路都快不了多少。
好好的90年代,硬是找到了一点一几年后的塞车错觉。
幼儿园打来电话,因为暴雪原因,特意通知家长们提前将孩子接回去。不然等下班高峰期的时候,道路只会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