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是指现在,而是指十年后!或一辈子!”风清道人傻了,他甚至怀疑风阳道人是不是糊涂了。风阳道人道:“我没有糊涂,他没有杀我,便证明他未曾被邪教所利用,其实,我们也是怀疑而已。”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公报私仇而已!”风清道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这像是自己的师弟风阳道人所说的话吗?风阳道人似乎摆脱了什么,一脸的轻松,他看了看手中的剑“呛”的一声入了剑鞘,道:“走吧。”说着,他便自顾上路了,他走得很轻松。风清、风飞道人看了南宫或一眼,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南宫或吁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变得不错了,因为他明白从此他与武当派之间的怨仇,已真正地了结了。他相信自己所料想的一定没错,风阳道人已在不可思议地一招便惨败给南宫或后,似乎悟出了点什么东西,他不会再为数年前的事纠缠不清了。南宫或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掏出一绽银子来,丢到柜台上,然后便扬长而去。走到门外,他便已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了,不用回头,他也猜得出来是谁。定是那个红衣女子!果然,当他走到一个空阔之地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南宫公子,请留步!”果然是红衣女子。南宫或停步了他当然不是为她所惑,而是要看看红衣女子的葫芦中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红衣女子走到他的眼前,站定,望着南宫或道:“我要与你商议一件事。”南宫或冷声道:“我与‘夺魂红蝶’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商议的。”红衣女子道:“我不是‘夺魂红蝶’。”她说得很认真很郑重。但,当她说她是“夺魂红蝶”时,岂不是也是这样认真?所以,南宫或眼中满是怀疑与不信,现在,要他相信红衣女子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红衣女子撒谎的技术,他已见识过了。他冷冷地道:“无论你是‘夺魂红蝶’,还是‘夺魂黑蝶’,我都不会与你商议什么的。”
“你怕我?你连自己都没有信心能抵挡我的诱惑?”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南宫或沉默着。红衣女子的脸上浮现了一种自豪的笑容,她道:“夺魂红蝶在十年前便已是三旬之人,到今天,也该是半个老太婆了,而我,你看我像吗?”她将自己的酥胸一挺,在南宫或前边骄傲地立着。不像。当然,这话南宫或是在心里说的。红衣女子道:“我冒充‘夺魂红蝶’,只是因为武当派的那几个臭道士要把我说成是‘夺魂红蝶’,若是他们将我说成别人,我也是一样承认的。”南宫或忍不住地道:“为什么?”红衣女子一笑,道:“因为我要看看你的武功到底如何,本来我已打算用边蓝月做试验你的工具,想不到中途冒出三个臭道士,他们的武功自然比边蓝月那样的角色好,所以我便弃了边蓝月,而一心要引得你与他们相斗。”“看了之后感觉如何?”“很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这便更让我打定主意要与你商议一件事。”南宫或已跨开了他的步子,边走边道:“我不会与你商议什么。”“事实上,你也不算是商议什么,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一次,南宫或干脆理都不理她了。“一个你肯定想见的人。”红衣女子在他的身后叫道。南宫或仍是只顾往前走。红衣女子突然一字一顿地道:“皇甫小雀!你见不见?”南宫或的身子一震,停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沉声道:“如果你骗我,你会后悔的!”红衣女子笑了,她狡黠地道:“如果我说这事有可能是假的,你还不是一样得跟我走?”南宫或沉默了,因为红衣女子说得没错,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他便那么随红衣女子走了。红衣女子道:“我找你已经找了七天了。”独家连载南宫或有些惊讶,她找自己这么久干嘛?莫非她在七天前便已见到了皇甫小雀?而她找南宫或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然,绝对不会是为告诉他皇甫小雀在什么地方那么简单了。但南宫或没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已拿定主意,只要她伤了皇甫小雀,他便要以剑说话。红衣女子在前边走着,南宫或在后面跟着。不知走了多少路,前边出现了一条石径。石径两侧,柳树低拂,若是春天,倒也是极美,但现在寒冬未去,柳树是光秃秃的,便显得有点瘦,抖抖索索地立于寒风中。柳树下,还栽有一些花草,花已败落,草已枯黄,满目的萧条。沿着这条石径一直走,拐过一个弯,便到了路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一处庄园。庄园静寂无声,而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走近庄园大门,才知庄园的门已是锈迹斑斑,上面的朱漆也已脱落了,露出了灰暗的底色。大门的两侧有两只石狮,只是左边那只不知为何被砸下了半张嘴,便那么豁着嘴蹲着,模样有些狰狞地盯着前方。看来,这是一家废弃了的庄园。南宫或不由有些紧张,皇甫小雀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废弃的庄园中?庄园如此荒僻寂静,那岂非只有她一个人在?红衣女子抽出长剑,向门上那把已锈得不成样子的锁砍去。“当”的一声,锁应声而落,击起了地上厚厚的灰土。然后她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铁门。南宫或心中暗道:“那么她以前是怎么进这大门的?”说是庄园,却只有几间房,前边有一座大厅,厅边二厢,厢房后边有二排房舍,二排房舍之间,则是一座小木楼。现在,红衣女子便是向那间小木楼走去。木楼已极为陈旧,一些门窗已支离破碎,但漏风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