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学校宿舍有一点b较麻烦的就是那些住宿规定。
虽然真的很想搬出去住,但北上读书已经花了家里很多钱,我实在是没办法在有宿舍保障的情况下还说要搬出去住。
宿舍的学姊将我们集合到宿舍一楼广场,讲了一些住宿规定,才放我们回房间。
直到现在,我那个室友都还没有出现,她越晚出现,就越让我紧张。
「嗨。」在要上楼的时候,有人发出声响,我不确定是不是在喊我,还是回过头。
一个剪着齐浏海留着长直发的nv生,正看着我,露出一个笑,「你是5115寝的,对吧?」
「嗯、对,你也是115的吗?」我打量了她一下後开口。
外表看起来挺乾净的,卫生习惯应该不会太差吧?
「噢,我不是,但跟你同寝的人没有要来读了。」她微微耸肩。
「没、没有要来读了?」这是什麽情形?
「是呀,好像要重考吧。」
「真的假的?」
「我叫田清媛,是你隔壁116寝的,跟你同科系。」她向我点头,接着走到我旁边,我们并肩上楼。
「我叫穆双允。」
「跟你说喔,跟我同寝的人好像是别系的,听说也没有要来读了。」
「真的假的?」这已经是我这麽短时间内。
我翻着简章,翻到姊姊读的大学,那是中部数一数二的大学,校内科系也很多。
我翻着每一页,看着每个科系的名称,看到一个三类组的科系,我停了下来。
就是这个,我有可能感兴趣的科系,虽然分数不低,但是如果能考上就好了。
那天回家,我马上跟妈妈说我的想法,毫无意外的,妈妈挂着鼓励的笑,说她会支持我做的每个决定。
我常常掉进b较的泥淖里,想着姊姊b我优秀会b我有成就,但设下那些的都是我自己,妈妈一直以来都以最公平的眼光看待我和姊姊,在她心里,并不会因为我成绩不及姊姊而被冷落。
我是何其幸运,即使常常0不清未来的方向,妈妈总在一旁给予我最真诚的鼓励。
我立定了目标,我想再次成为姊姊的学妹,我想考上那所很bang的大学。
我想告诉自己,跟姊姊留着一样的血,她做的到的事,我一定也可以。
那天过後,我稍微提起劲,在书桌贴上我的目标。
发觉到要读的东西已经多到有些吃不消,我仍努力追赶。但有些事情不是光追就能赶上的。
实力的悬殊,会在考试时,狠狠地让自己明白,我的努力不够紮实。
学测的时候,妈妈和姊姊都到考场陪考。
国文算是我拿手的科目,但刚翻开试题,我就知道我完蛋了,作文手写题出的是时事题,跟我一直以来b较擅长的励志类作文完全不同。
吧。」室友b耸耸肩。
「你这样……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翻别人东西很不礼貌。」我很努力抑制怒气,却因为生气身t有些颤抖。
「没那麽严重吧。」室友b见我这样,没有道歉,反而觉得我小题大作,皱起眉头,「如果你不想讲是谁就算了。」
室友c见情况尴尬,看了我们一眼,离开寝室,室友b也站了起来,瞥了我一眼,甩门离开。
我站在原地握紧拳头,眼泪差点就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拿出水,灌了好大一口,压掉所有想哭的感受,才开始吹头发。
晚上室友a发现我的不对劲,走到书桌旁关心我,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麽。
从那之後,我没有再跟她们行动,只有偶尔会跟室友a走在一起。
我发现一个人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我老是看着自己的课表,又去看着自己梦幻学校梦幻科系的课表,让自己陷入长长的悲哀。
每天都很不快乐,都期待能赶快到周末,我要回家,我才不想再待在这。
大一的英文课是照能力编班,我跟室友b好巧不巧刚好同班。
从那次皮夹事件後,我们几乎不交谈,也不再一起上课,更不会坐在一起。
课堂上有一个需要分组的活动,七个人一组,我们系上读这个班的刚好有八个人。
室友b看了我一眼,接着对另一个同系的nv生说:「我们班刚好七个耶,三nv四男。」
我看了看周遭,知道她故意把我排除在外。
下课钟声响了,我故意忽视那个系上nv生看着我的不解表情,转身离开教室。
一离开教室,我开始跑,跑往学校的公车站牌。
上了公车,让公车载我开往车站,我拼命吞口水,想让随时可能掉下的泪被吞回肚中,抑制心中的委屈。
穆双允,你到底在g麽?
国中的我,曾经想过大学的我,会在喜欢的学校里面,认识许多人,和许多人成为朋友。高中的我,想过大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