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逞强。
我就楞楞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我并是想让她难堪,我只不过也很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写字的速度慢了下来,乳头上的铃铛还在摇晃,但已经没有响声。
主人回来了,侧身让过了堵在门口的我,招呼道:“站着干吗?快把书包放下……”他拎着一把圆凳,去往陈薄荷内侧的空椅子坐下,将那把圆凳,放到了他座位的旁边。“旁听生就坐这儿吧。”
“陈老师,去客厅给柠檬同学倒杯水。”他向身旁的陈薄荷说道。
“好。”陈薄荷没看他,扶着桌面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发觉她好高,几乎要比我更高了,我本能的低头看向她的脚,我以为她脚下或许有一层台阶。
她站起身,艰难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看到她穿着一双黑色皮靴,靴筒直至大腿,在大腿根部勒出了一圈明显的肉环。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鞋子,倒不是因为那夸张的鞋筒高度,而是因为这双鞋,鞋面几乎是竖着的,这双鞋的鞋底没有一丝坡度,几乎垂直于地板,与极长的鞋跟之间,呈一个夸张的锐角。
就像把一双平底鞋鞋头朝下,立在地面上,再在鞋跟处立一根棍子,使其勉强保持平衡。
除此之外,她没有内裤,束腰以下,皮靴以上,都是她自己真实的皮肤。
她曲着一些膝,努力的保持着平衡,每一步都踏的小心翼翼。她每一步落下,都会在地砖上敲击出“嗒”的一声脆响。
她在用指尖行走,在用两只脚的拇指、最顶端的、连着指甲的指尖行走。
我盯着她的脚,盯着这双怪异的鞋子,看她走到了我面前。
她颤抖而又粗重的鼻吸从我面前传来。
“麻烦让一下。”
我刚想起来我原来堵在了门口,她穿着这样的鞋子,是无法灵活的绕过我的。
我抬头,看到她果然都要比我高了。她垂着眼,看向地面,躲避了与我眼神的交汇。
我急忙让开,她扶着门框,束腰的存在让她显得尤为纤细脆弱。乳头上的铃铛摇摇晃晃。她微曲着膝盖,“嗒”、“嗒”、“嗒”,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别看啦。”主人把我的视线叫回了屋里。“这鞋穿着很疼的。”
“不是说补课么?”
“是补课。”他扬起手上的笔记本,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形“补好一阵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