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事儿,虽说依旧心虚,但熟练了到底不一样。
在沈昭来前,他就已经烧死了许多人,余下的阻隔在一处自生自灭,但沈昭脚程太快了,安文元只好将阻断疫病的事暂时耽搁了下来。
安文元有把握控住疫病。
谁都没想到,上一世官员走后,安文元故技重施,却没再像上一次那样顺利,蔚云州起了暴动,安文元自己都死在了疫病中。
沈昭见安文元已无药可救,他起身,不愿再与安文元多说:“既然你不愿,那就让本王自己来。”
安文元头一次见这么冥顽不灵的人,只好轻描淡写地说:“王妃身子似乎也不大好,殿下说,王妃能经得起折腾吗?”
沈昭回首,毫不掩饰地嘲弄:“你妻儿多,你猜本王几日能杀完?”恰巧院中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沈昭轻佻的问:“你说那胖娃娃,够不够本王塞牙缝?”
安文元轻笑一声:“燕王殿下说笑啦,如今天下太乱了,下官只是想谋些银两过安生日子罢了。”
沈昭出了安文元的院门,便交代给下属去做,处理疫病是十分凶险的差事,沈昭不强求,但来的人没有一个退缩,得了命令,明日便开始阻隔疫病。
沈昭回房,遣了三队人马回京传信,他忙了一阵子才准备上榻,烛火未灭,花锦倚在榻上看书。
沈昭动作一顿,不敢看她:“恐怕要食言了,最晚明日,你必须离开。”
窗外的月色惨淡,花锦轻叹一声,她猜测那个研究出熏香的神医并不是太子的人,所以送信让徐州的表兄帮她抓人,表兄常年经商,人脉广,真能抓到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