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看热闹的全赶走,清扫了一条路,专供沈昭出入。
侍从不明所以,以为是来缉拿要犯,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房中动静,结果只听见男子粗糙的“嘿!哈!”声。
好像人还不少?
侍从忙自责的问:“殿下,人有些多,要不要再从府中调来一些?”
房外火烛上的光落在沈昭眉眼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眉眼间积压的狠戾吓的侍从瞬间哑了声。
门被踹开那一刻,侍从腿一软,也没想到房中是这样“香艳”的场景,入眼帘是一众小麦色的腹肌,上身全都裸着,各个长得眉清目秀。
这这这
花锦正被一个男子搀着,她皮肤白皙,与男子的肤色差别太大,显得更加娇小玲珑,喝了太多酒,她的唇瓣殷红,泛着水光,一直到脖颈都通红一片。
琴声悠扬,但在沈昭踹开门那一刻,琴弦被狠狠勾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门口的沈昭身上,他正勾着唇,紧紧盯着握在花锦腕上的那只手。
花锦脊背僵硬,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不敢抬头,尽管她劝说自己,这都是小事,但还是忍不住心虚一瞬,半倚在添云怀中,不敢动弹。
天老爷,这是哪一出?
清熙龇牙咧嘴的想,这下坏了。
凝在腕上的视线太明显了,花锦觉得手腕都烫了起来,她下意识想抽回手,结果男子对她满眼担忧的问:“怎么了?”
花锦心中一沉,男子问完,看清熙瞥他一眼,也反应过来了,他看清熙都瑟缩的模样,讪笑着松开手。
来人瞧着尊贵,老板一使眼色,房中乌泱泱跪了一地,那些赤身的美男挤在一处,竟让沈昭觉得刺眼。
沈昭顺势将侍从怀中的剑抽了出来,他冷着脸,周遭温度也降了下来,剑被抵在了男子脖颈上,男子终于彻底认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忙解释求饶。
沈昭身上的杀伐气太重,剑抵着男子,寒声问:“你愿追随她?”
花锦咂咂嘴,觉得唇间浓烈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她喝的头痛欲裂,那丝冷静全变成了浮云,抬头见沈昭表情凶戾,花锦一掌推了上去,她脚下踉跄,直直就要摔倒。
沈昭怕伤到她,只好丢掉剑,将花锦扶稳,他神情莫测,总之不是什么好脸色。
清熙心中默念,快走,别注意到她。她尽力缩在一旁,减小存在感,但沈昭一只手桎梏着花锦的腰,任她在怀中推搡打闹,寒眸瞥向了清熙:“你,玩物丧志。”
清熙一僵,直觉要完,沈昭要罚死她了。清熙欲哭无泪的看了眼醉醺醺的花锦,心想算了,为窈窈豁出去一次。沈昭一旦开口罚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父兄出面都没有用。
就在清熙绝望之际,花锦忽然睁开眼,她迷迷糊糊间,精准地捂住了沈昭的嘴,她的手心还沾着酒香,整个人都像醉在了酒坛子里。
沈昭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混在酒香里,心中的烦闷更盛。
花锦嘀咕,怪罪他:“多大点事,小心眼。”
清熙愕然,忽然想起韩嘉鸿与她说,燕王殿下并不爱花三娘。清熙钦慕沈昭,但她也与花锦交好,这二人谁把谁伤了,她都难过。如今瞧着,就算不爱,迁就也是有的。
清熙回过神来,懊恼的想,她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工夫揣测沈昭与花锦的情意。
花锦的力气很小,沈昭攥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的手拿开,他反正已经落了怀中酒鬼“小心眼”的评价,不大开杀戒,都对不起这个绰号。
花锦在醉酒时异常敏锐,察觉沈昭意图,她似醉非醉,眼眸直勾勾瞧着沈昭,脸颊泛红的软声说:“我不舒服。”
她本就大病初愈,虽然装病,但沈昭也不清楚她是何时好的,见花锦额角出了汗,不安分地挣扎,沈昭打消了将时间耗在这儿的念头,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清熙一口气还没舒完,沈昭就又停下了步子,他可以放过这些小倌,但组局的人
花锦又勾他的脖颈,醉醺醺的强调:“我难受。”见沈昭还不动,花锦挣扎的更厉害了,还指着沈昭身后的男子嚷:“他不走,你,你来背我。”
男子连忙后撤两步,如避洪水猛兽。
添云咬牙,将花锦乱指的手摁了回去,恨不得将花锦的嘴捂上,生怕她再蹦出什么惊人的话。
沈昭总算抱着她走了。
清熙擦了擦额头的汗,她脱力坐在酒罐旁,方才紧张过度,酒劲儿现在才缓缓蹭了上来,她抱着酒坛畅饮,瞧着月夜迷人,这才嘀咕一句,窈窈,好兄弟,保重啊。
沈昭不是没见过花锦喝醉,但她多半是睡着了,或者不停的掉眼泪,头一次像今夜这样,没心没肺的大笑,笑一会儿就来折腾他。
沈昭的脸都被她揉酸了,她也不嫌累。
沈昭好不容易才将人安置在榻上,花锦终于安分下来了,她刚想爬起来,两只手腕就被沈昭一手桎梏在了头顶。
沈昭另一只手就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