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相拥,依偎在那张矮窄的榻上。
清如被他抱热了,但不敢大动,一动床就响,嘎吱嘎吱的,让人想入非非。
李佑城以为她喜欢这个姿势,也不敢动,等躺到半边身子麻了,实在忍不了了,下巴抵着她头顶轻声问:“阿如,睡了吗?”
“没、没有,你想做什么?”
“哦,我要翻一下身子,你搂紧我。”
“嗯。”
话音刚落,李佑城便整个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空间确实大了,但清如想到他身上的伤,瞬间直起身子,胳膊撑在他两侧:“不行,我不能压你的伤口!”
其实他不怕压,只是她这一起,直接坐到他腹肌上,让他那本来就胀起的小兄弟更加按耐不住,跃跃欲试。
清如见他脸憋通红,以为真的压到伤口,又往后缩缩,被莫名顶住后才知触到了机关,不好意思笑笑:“你忍忍,今晚不行。”
“嗯……在忍了。”他长呼一口气,忍耐也变得快乐,她今天能找过来,他就已经十分知足。
两人并排躺确实很挤,于是李佑城提议,自己去地上睡,她睡榻。清如又不想放他走,犹豫着不说话。
李佑城浅笑,“那我不下去了,我换个姿势抱你,我们接着聊天。”
“好,你讲故事给我听。”
“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那我和你讲讲我的小时候吧……”
两人就这样抱着聊着,没过一会,清如眼皮子打架,沉沉睡去,李佑城轻轻放下她,掩好被子,自己则下了榻,挨着榻沿坐下来,倚靠在榻侧,抬头望着窗外深夜的星辰,心里安宁、jsg踏实。
晨起后,许清如重新上了妆,李佑城也收拾好行李,两人同乘一匹马,往姚州方向赶。
因起得早,沿路鲜有车马行人,他们很快进了城,抵达了商队所在的旅店。
佐信和其他伙计都已整顿好,在旅店前的大路上排成一排,整装待发。
他们左等右等,也不见轻舟先生的人影,他昨晚一夜未归,佐信害怕,想着要差人回去寻,正焦急时,前方奔来骑马的叶轻舟,身后还坐着后厨学徒阿元。
许清如没过多解释,只说路上遇见了他,便一起回来,还补了句:“阿元挺细心的,会点拳脚,以后就是我的侍仆,跟着我了。”
佐信惊讶:“先生,您可是从来都不让人服侍的……”
美静忙掐他后腰,朝许清如笑:“知道了,先生放心,以后阿元就和我们同车。”
从姚州城出发,再行两日,便可抵达大顺和诏国的边境渔泡江。
自从滇国覆灭,诏国重新夺回政权以后,边境安定了许多,朝廷还加派了更多数量的边防军,边境巡逻加强,给两地的商贸往来也制造很多便利。
但架不住地理位置偏狭,地形地势险峻,以及民风彪悍。
总有一些不愿干活混吃等死的人,最后实在没有出路,上了山,进了林,结了帮派,成了山匪。
路程行至一半,一切还算顺利,车马叮叮当当穿过密林,鸟儿扑腾翅膀飞起,在头顶高空留下一阵清啼……
许清如撩开窗帘,发现这片地方有些熟悉,不禁望向对面端坐的李佑城,道:“再往前,就是白河谷野竹林了。”
“嗯。”李佑城对她弯了眉眼,心照不宣。
只听佐信嘟囔:“这一片也是个无人管的地脚,每次过野竹林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
“保险起见,我派人先打探一下吧!我们在此只多等一个时辰,便知前路是否可行,先生看如何?”美静行事谨慎,清如点头答应。
车上只剩下清如和李佑城,她看出他隐忧的神色,笑道:“没事,你随他们一起去吧,我就在车里等你。”
李佑城转了身子坐近,握住她的手,将手心翻过来,放了一只小巧的椭圆形白色物什。
清如低头一看,是一只白色的兔子?
具体而言,是一只做成兔子形状的白色口哨,这只兔子仰着头,垂着耳,嘴巴处形成一个哨口,用来吹响,两只眼睛点了红漆,颇为生动,有五色丝线编织的系带从哨子底部的小孔穿过,可以将其戴在脖子上。
李佑城轻轻合上清如手掌,眼里含笑:“这是象牙做的口哨,是我找了尚属的工匠特制的,只要轻轻一吹,声音清澈响亮,十里内均可辨认,若你有事了,就吹一下,我便会赶来。”
他说着,样子忽而羞赧,“想来,我也没送过你什么正经东西。”
“谁说的,你送我的已经很多了。”清如把口哨戴好,温柔抚摸这只兔子,越看越喜欢,拇指食指一捏,凑到嘴边想试着吹一吹。
李佑城笑她:“我就在你身边,你吩咐即可,还用不着召唤。”
“好。”清如笑。
“那我去了。”
“嗯!”
话落,李佑城却保持着姿势没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