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独享那惟一的光明。她或许有些寂寞,却铁铮铮地集聚了众人的目光。无须美丽的外表,无须过多的肢体动作,甚至不需要任何语言,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这是一道眼角的余光。她依然可以带给人震撼的力量,她稳稳地揪住所有人的心。除非她肯放手,否则谁也休想逃掉。缓缓地滑下高脚椅,四月悠悠几步走到台前,深深地一鞠躬,她似在告别什么。台下所有的观众、评委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像有自己的意识,顷刻间掌声如期,推着她再度谢幕。这就是她,这就是四月的特别之处——冀楝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清楚地衡量着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他知道这样特别的女生是不需要恋爱做负累,即便她陷入了爱河,恋爱之于她也只是一种调剂,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他的手果然不适合给她祝福或是拥抱,那双手只能用来在输了的时候拾起男人的尊严。既然如此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他还参加什么朗诵比赛,即便真的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冀楝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平静。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位置,平静地选择该走的道路“日意,咱们走吧!”“是该走了,马上就到我们比赛了。”看了四月的表演,日意知道这一次他们又与第一名失之交臂,但都已经准备到这份上了,死也得顶着炮火死一回“你准备好了没有?轮到我们上台了。”日意拉着他的手向前台走去,正遇到四月从前台退下来。她还咋呼呢!“嘿!四月,你表演得真棒,我们家冀楝已经完全被你的表演征服了。不!他不仅仅是被征服,他根本是被吓傻子。”我们家冀楝——这五个字如针尖刺进四月的心中。她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地走向后台,压撮没理满脸呆滞的冀楝。下一刻所发生的事却轮到四月使用呆滞的面具了“对不起!刚才四月同学的朗诵实在是太棒了,我听了以后震惊不已,激动得忘了准备好的参赛作品。所以,本次参赛——我放弃!”四月的表演让所有的观众失去魂魄,冀楝站在台前说的这番话却让全场震惊,连东方日意都傻了。刚刚他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到台前,野蛮地抢过正在对台词的主持人手中的话筒,豪气地说了这段放弃比赛的话。他到底想干什么?从小到大,在日意心目中冀楝总是风度翩翩的,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失礼到彻底放弃理智。就因为赢不了四月,所以就完全放弃比赛的权利?他就这么输不起吗?明天,学院里所有的老师、同学,所有的人会怎么看他?会怎么看冀楝这块输不起的豆腐渣?不!这不是冀楝,冀楝不会因为输不起而放弃比赛一四月笃定这一点。一个满以为自己会赢,在走下台时还会伸出手向对手祝贺好运的人是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放弃比赛的。会不会会不会他放弃的不是比赛,而是”而是四月没能找到答案,因为冀楝正大步向她走来。他一边迈着阔步一边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最后他将脱下的西装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眼看着他横冲直撞地向她走来,四月深吸一口气,心想:他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吗?他要告诉我,他之所以放弃比赛是因为是因为我?冀楝他只是不想再冀楝他他越过了她的身旁,刻意忽略她满脸期待的神情径自走向出口。他快速的步伐蕴涵着浓浓的逃避的意味,他在逃她?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逃她?因为他身旁的那个女孩?既然他都已经有了女朋友又何苦来招惹她?既然他不想参加比赛又为何求她加入?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她不懂。“冀楝!冀楝,你等等我!冀楝——”日意茫然无措地追上冀楝,在路过四月身旁的时候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那个女孩可以堂而皇之地追着冀楝往外跑,四月却不能。她告诉自己:我不是追着男生满街跑的梦幻小女生,也不是只为爱而活的痴情女子,更不是可以横刀夺爱的泼妇。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我做不来第三者。她做不来!可她却不甘心,心中压满了许许多多的疑问,沉甸甸的让她不吐不快。原本四月还硬是要将这种情绪强压在心底的隔膜地带,可是几天后当她在图书馆再见到冀楝的时候,尤其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耍酷这一招,居然当做不认识她的时候,所有的心理建设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只想揪住他的衣领问出个究竟。将一堆足以砸死人的原文书籍推到他面前,四月冷冰冰地嚷着:“登记!我要带走。”当初为了经常能在图书馆见到她,冀楝鬼使神差地做了图书管理员,虽然累了点儿,苦了点儿,耽误时间了点儿,但他从不后悔,因为能见到她。做了那么久,他头一次为当时鲁莽的选择后悔。如果今天他不是图书管理员,就不会遇到如此尴尬的场景。克制住自己的眼光不去注意她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要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她更是谈何容易?”他拿着笔和卡片,一一登记着她要借阅的书。全都是国外一些大型媒体公司的电视节目类综合书籍,像disvery(探索频道)、nightle(纵横美国22年的“夜线”栏目)、history(历史频道)等大牌节目,每一本都厚得足以砸开他的脑门。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脸,他很确定她的确很想将这些书扔在他脸上。为什么?她赢了,赢了第三十届朗诵比赛,取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再次证明了她的实力无人能及。她是高不可攀的女王,她认为恋爱是浪费时间的无聊玩意,这很好!即便她不是女蜂王,他也不想再被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