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的局面而已,嗯。
月鸣又瞄了瞄玉牌:“真的啊,那你俩怎么认识的,真是在楚惊澜丹田未修复时,相识于微末?然后一路扶持,不离不弃,彼此情……咳,直到成为道侣?”
萧墨微微眯了眯眼,茶盏在桌上轻磕出声:“你不对劲。”
月鸣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楚惊澜也一针见血:“你用玉牌在跟谁传讯?”
月鸣见被戳破了,把玉牌往桌面上一放:“好吧,是替同门问的。”
萧墨讶异与消息传播速度之快:“他们这就知道了?”
“对,不知道是临安学宫还是灵霄宗先传出去的,”月鸣表示自己清清白白,“但现在宗内同门都知道你俩是道侣了。”
“有些人呢,想请你俩参谋参谋,毕竟剑修找个道侣不容易;还有些人呢,就想听八卦,但碍于楚惊澜的辈分,他们选择朝我打听。”
萧墨:“你白给他们探消息?”
“那不能。”月鸣得意,“拿切磋或者帮我办事来换。”
就知道。
楚惊澜把玉牌给他按回去:“别打听了。”
月鸣:“左右不过几句话——”
楚惊澜:“其实我也可以跟你计较一下辈分。”
“——我也觉得过度打听不好。”月鸣立马改口,“毕竟是私事,嗯。”
萧墨笑得肩膀发颤,末了喝完一杯灵茶,放下杯子摇摇头。
不过消息传得这么快也不太好,他碰了碰自己额头上的道侣印,心想,要不然还是把这个印记解除了?
他和楚惊澜本不是道侣关系,却一直顶着道侣印在外,不合适。
但是月鸣等人都已看到他们的道侣印了,若骤然解印,外面的风声就会变成他俩刚结契就和离,到时候再有人添油加醋瞎编乱传,似乎会更乱。
这道题居然还有些麻烦。
从彩蝶镇区玉州的锦绣阁,也要行个两天左右,当晚,萧墨回到识海,准备修炼下神识再去解锁记忆。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恰好谈到了他们以前吵架,萧墨这次弄断一条锁链后,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和楚惊澜吵架的记忆。
原来上辈子他俩也吵过啊。
看来他俩的性子还真没怎么变。
记忆中的画面里,看屋子布局,还在中界,楚惊澜修为没恢复,应当是十七岁左右的光景,已然吵完了,两人气得胸膛起伏,吵一架简直比打一架还累。
【萧墨喃喃:“我们不过是交易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吵这个……”
楚惊澜刚吵完,嘴也还很硬:“你居然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
萧墨呵了声,一脸我记得我还有血契在你手上,但无所畏惧你随意。
楚惊澜半嘲着回了他一声。
随即两人同时撇开脸,不再说话。
架是上午吵的,傍晚时,萧墨用一块糕点换得跟初夏独处,在小姑娘愉快啃零食时,萧墨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别别扭扭问出口:“初夏,跟一个人吵架后,如果要道歉,该怎么做?”
初夏一呆,点心碎屑从嘴角滑落。
萧墨紧张起来,但面上表情并不显露,只又压低了声音:“很难?”
初夏却擦擦嘴角,边摇头边笑出了声,小姑娘声音脆脆的,又好听,她朝萧墨招招手,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跟他讲:“我偷偷告诉师兄啊,中午的时候主子来找我和哥哥,问了同样的问题呢。”
萧墨愣住。
初夏掩着嘴笑:“师兄和主子吵架啦?只要不是大问题,两方都想和好,那最简单啦,拉着对方的手,说对不起就好,我跟哥哥就是这样做的!”
拉手是不可能拉手的,但“对不起”是可以说的。
萧墨和楚惊澜都是第一次跟人道歉,话出口后,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而后……一时间都笑了。
萧墨笑出了声,楚惊澜眸中化出清浅的光,嘴角只带淡淡的弧度,却也是冰雪消融。】
萧墨看完回忆,点点头,人和人相处有点摩擦真不是事儿,关键是事后能处理好,且愈发合得来,而不是留着疙瘩解不开,以至于渐行渐远。
这也是他和楚惊澜吵完后的心得,少年小打小闹无妨,看他们如今相处多和平,打是亲骂是爱,哥俩关系现在铁好。
萧墨看完记忆,从识海中出来,一睁眼,就看到屋子里火光未熄,楚惊澜正靠在床头,翻看书册。
萧墨本以为又是新的术法或剑谱,结果刚凑近,楚惊澜看到他出来,竟是下意识把书一阖,让萧墨看见了封面。
居然是话本。
动作太快,楚惊澜也是做完后才觉得自己反应太大,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和萧墨面面相觑。
楚惊澜方才打坐修行了两个时辰,提前从入定状态出来,天还未亮,剩下些时间,于是拿出话本开始研读。
这次的话本是他自己买的,但楚惊澜选话本不像萧墨那般熟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