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一洲会罚他多久,他只是没有想到杨鸣羡这个变数。
那日属于他的女人,被迫躺在别人的身下,一想到这里,李弘远的面色微微扭曲起来。
真是恶心!
杨鸣羡恶心,许瑶芳也恶心!
“长姝师妹可不要乱说,瑶芳师妹的名声不容践踏,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你不信,我可以验明正身,到时候你们便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她!你快告诉我,杨鸣羡到底有没有受到惩罚?”
长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二师兄,你可真是无情啊!现在二师姐还以为你们两个心意相通,合该是白首不相离的一对呢!二师姐已经为了你们的未来将二师兄废了,若是让她知道你也要背叛她,她一定会疯的吧。”
若是旁人,李弘远只怕早就已经动怒,但是眼前的人是长姝,所以他忍了忍:“长姝师妹,你不要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长姝突然踹向了一旁的铁链上。
巨大的铁链束缚着李弘远,冰雪将李弘远的皮肉,和铁链相粘合在了一起。
铁链抖动,李弘远身上的皮肉被生生撕了下来,内里被粗粝的铁链摩擦着,李弘远甚至连痛呼声都没有发出来,他无声的张了张嘴,脸上的青筋暴起。
长姝这一脚所用的力气并不大,却让李弘远吃尽了苦头!
长姝的脸上泛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哎呀二师兄,你身上的伤都快要裂开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弘远逐渐将目光落到长姝的身上,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长姝你”
长姝叹了一口气:“二师兄,你看看你,你的记性可真差,你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你将我骗到思过崖附近的事情吗?”
“那时候的思过崖好冷啊,我的修为低微,根本抵御不了思过崖的寒冷,幸好我师姐无意间路过,这才救了我一命。”
说到许糖,长姝的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柔和:“二师兄,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说到最后,长姝的眼底浮起诡谲:“二师兄,你当时说,‘谁让你是个修为低微的蠢货,活该被我们欺负’,这句话我记到了现在,总想着将来一定要把这句话还给你,你看,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李弘远虽然并不记得这些事,但是他隐隐记得,年少时的确对长姝做了几件混账事,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弘远并不是蠢货,他瞬间就意识到,如果长姝将这件事情记了这么久,那这么多年以来的同门情谊算什么?
长姝和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事情算什么?他们同门在外面游历,相互信任,将后背留给对方的时候,长姝都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记忆中长姝的眉眼,突然变得阴冷莫测起来。
远处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游走的声音,李弘远此时虽然虚弱,但是五感仍旧灵敏,他艰难的侧了侧头,便见远处无数的长蛇浩浩荡荡的游来。
那些长蛇大多拥有美丽斑斓的花纹,它们迅速靠近了李弘远的方向。
李弘远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长姝:“长姝。你!”
长姝无辜的说:“二师兄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我放进来的。把这些东西放进来的人,可是你的瑶芳师妹呀!”
李弘远:“不可能!瑶芳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她绝对不会——”
“二师兄,你太不了解瑶芳师姐,她虽对你用情至深,但绝对不会允许你拿捏她,瞧不起她,毕竟她自幼受千娇万宠长大,得到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你的爱也是。”
李弘远惊恐的看着一条成年人胳膊粗的蛇,缓缓爬到他的身体上。
蛇类滑腻冰冷的身躯在李弘远的身体上爬行,他的身体太冷,冷到觉得蛇类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竟让他感觉到了温暖。
然而那种恐怖的蠕动感太恶心,越来越多的爬虫游走在他身上,啃噬他伤口处的皮肉,让他痛苦万分。
不知道是不是李弘远的错觉,之前长姝泼到他身上的水渍,让他觉得寒冷无比。
那种冷意冷到了他的身体内里。
李弘远的眼睛里浮起迷蒙之色,本能让他不敢张嘴,仅剩的灵力苦苦支撑着,不敢让这些东西有机会钻进他的身体里面。
见状,长姝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
刻骨的温柔与周遭蠕动的、颜色艳丽的蛇类形成鲜明对比,衬得长姝好似与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差别。
她声音温柔:“二师兄,还记得你当年为了给瑶芳师姐出气,故意放蛇吓唬我的师姐吗?如今被蛇亲近的滋味如何?”
地面上的蛇类越来越多,除了长姝脚下的空地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完全被蛇类占据。
像是想到了什么,长姝温柔和善的面色,突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
“你真是该死,为什么非要吓唬她,又为什么非要用蛇呢?”
地面的蛇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无数蛇类疯狂的往李弘远的身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