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您喜欢什么？”
“我看着点。”
随意点了几个菜，服务员刚走，楚凌云突然说道：“梁宇死了。”
张阿成身子微微一颤，表情没任何变化。
张阿成在日本潜伏，不过消息闭塞，很多事都是通过报纸了解，但报纸上刊登的都是大新闻，梁宇在果军中不过是个上校，他的死更没有多少出奇，根本没有人报道。
组长若是没说，他不会知道这件事。
“齐利民让他杀人，一千多人，全是知识份子，这是作孽，我没让他动手，本来想让他撤离上海，但他没有同意。”
楚凌云继续说道，张阿成缓缓点头：“我明白了，他就是这个性子，宁可战死也不会撤离。”
张阿成和梁宇是同学，好朋友，好兄弟。
两人一起在杭州警校，梁宇一直是第一名，张阿成则坐稳了老二的位置。
事实上他们的成绩都是全优。
优秀的人自然有着他们的骄傲，张阿成了解梁宇，梁宇性子高傲，真正让他服气的人不多，但组长绝对是。
当初梁宇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他们很幸运，分到了组长的麾下。
组长的能力让他们两个心服口服。
后来张阿成接触到俞亮，被楚凌云派入同文书院潜伏，梁宇则被送到了上海站，在那边大放异彩，做了情报组长，后来更是成为副站长。
两人的命运就此出现了偏差。
有段时间张阿成很羡慕梁宇，可惜他不知道，梁宇更羡慕他，能一直潜伏，做个纯粹的特工。
“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告诉我，我让你回归普通人身份，不管是留在日本，还是想去别的地方都行，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无忧。”
楚凌云轻声说道，张阿成潜伏的时间最久，别人早已出来，他依然在潜伏，并且没有尽头。
事实上潜伏时间最长的是楚凌云自己，同样没有尽头。
“组长，我愿意继续做下去。”
张阿成摇头，潜伏了这么久，真让他去做别的他反而不适应，更何况他现在的潜伏没什么危险，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细川小顾现在怎么样？”
楚凌云转变话题，主动聊起了孩子，说起小顾，张阿成明显提高了兴致，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懂事，而且有着别的孩子身上没有的成熟。
小顾认知清晰，不像有些孩子，和那些可恶的日本人一样，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还有人想着中国孱弱，以后迟早再打过去，彻底占领那片土地。
这样的人，全被张阿成记了下来。
小的时候便是如此，长大后可想而知。
“经费够不够？”
聊完小顾，楚凌云再次问道，张阿成这边的经费一直都是他在提供，整个小组早就脱离了保密局。
“足够，江腾和石田现在很老实，没有过异心。”
江腾空依然在换工作，窃取技术资料，他的功劳最多，给他的奖励也是最大，如今买了大房子，又交了个朋友。
他的特殊爱好张阿成实在是无法理解。
至于石田小山，他现在更没有任何异常，楚凌云把他的老婆孩子送了回来，让他们一家团圆，石田小山的孩子现在就跟着张阿成，由张阿成负责他的思想教导。
现在这样的生活石田很满意，他对张阿成说过，希望以后能一直维持，不要把他的孩子发展进来。
他的孩子就当个普通人，以后平平淡淡的生活。
张阿成向楚凌云汇报过，楚凌云答应了他。
不仅石田小山，包括张阿成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不会让他从事间谍工作，他们会像普通人一样，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父亲曾经是优秀的特工。
吃完饭，楚凌云离开，张阿成则返回学校，继续他的工作。
梁宇的死确实让他很难过，再也见不到这个好朋友，同时让他更加珍惜现在和平的时光。
他希望国内同样和平。
果党马上要失败，张阿成不管国内属于谁，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行，中国苦了太久，打了那么多年是该停下来，好好的修生养息。
和张阿成分开后，楚凌云来到自己的房子处，重新伪装成石原亨的样子。
原神社的发展不错，速度是慢点，但所发展的人质量很高。
楚凌云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
这点和当初文社有所不同，文社是因为需要尽快掌握情报，所以最初快速发展，吸纳了很多不如意的军官。
原神社要的不是眼前，而是未来，每个社员的审核极其严格。
“石原君，您回来了”
楚凌云来到茶社，水城俊立刻迎了上来，竹本昨天便对他说了，楚凌云来到了日本，石原君很可能会跟着过来，果然，今天石原君便来到了茶社。
“最近这边怎么样？”
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