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熙其实心里对叶巧然的说词很疑惑,徐世员的家和他家隔着好几个巷口街道,叶巧然是怎么碰巧遇到徐婶子的?她跑的也太远了。
他所知的叶巧然也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怎么徐婶子几句话她就愿意跟着进家门了?
话里话外太多疑惑了。
但是其他人都没有怀疑的样子,叶秋熙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哎,都是下午看戏的闹的,难怪戏文不能多看,真的容易受影响。
叶巧然见机小声地问叶秋熙:“大伯母是怎么知道我回到家门口的?”
叶秋熙就把宁岳做的事说了一遍,叶巧然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已经被王秀送到门口的宁岳。
他跟踪自己?
叶巧然一头冷汗,全身酸软无力,差点站不住。
还好……
还好是真走到大伯家的门口不远处,当时的忐忑犹豫救了自己。
但凡、但凡自己冲动了些,现在就是被大伯一家怒骂,从今往后,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她看着大伯家的精致的院子,昨晚的羡慕,此刻却觉得怕的很。
叶巧然心虚气短,她无力道:“秋熙我先回房了。”
叶秋熙见她突然脸色难看,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叶巧然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就是下午受到惊吓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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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唐氏略有不满地对儿子说:“你看他们一家,昨晚到家可以说是时间急,可今天一整天也来没报个信。小的在外面逛戏园子,老的在家睡大觉,就是没一个想到你这个未来姑爷。”
徐世员安抚道:“夫子是要科考的,他不会在家睡觉的。”
徐唐氏瞪了儿子一眼,只怪儿子太木头:“重点是睡没睡觉吗?”
“他们家压根就没把咱家放眼里。”
“哼,真当我不知道他们家为何会选咱家?不过是看我们家孤儿寡母好拿捏。”
徐世员无奈道:“娘,夫子一家最为和善,不会做欺压他人之事。”
“再说,您同意这门亲事,不也是看中夫子一家人口简单,将来儿子不会被岳家欺负。既然都是权衡之下做出的选择,您没必要再心生郁结,秋哥儿单纯开朗,挺好的。”
徐唐氏见儿子提到那小哥儿高兴地语气,心里郁结。
“好什么好,跟块木头似的,见到人都不知道叫好。我倒是觉得那个叶巧然不错,女人比小哥儿好生养多了。”
徐世员皱眉:“您别糊说,订亲那天您没来,叶姑娘与赵公子的订婚礼可是与我跟秋哥儿是一天,婚期也是定的同一天,这话您以后别说了。”
提到这个徐唐氏更来气了。
“哪有人家将订亲、婚礼都订一天的?这是省的什么钱?”
徐世员:“两家合八字刚好有日子重和,叶家认为这是天意,是大喜的日子,赵家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您也不用在意了。”
徐唐氏心里大惊,这还没成亲就完全向着那个小哥儿说话,这要是以后成亲了,家里还有他这个娘待的地方?
“儿子,你可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徐世员无奈,这又是哪跟哪呀。
“娘,您多虑了,秋哥儿心底善良,他会好好孝顺您的。”
徐唐氏叹气:“光孝顺又有什么用,又不好生养,要不是看叶家就他一个哥儿,他爹说不定能考中举人。将来人脉、家产都是你的,我才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儿子,你可一定要为娘争口气,好好读书,将来考中进士,做大官。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家看看,让他们后悔当初嘲笑欺负我们,更让他们担心害怕我们家会不会报复回去。”
徐世员只想做清官,为百姓、为大晋做实事,可这些与他娘也说不通,于是他只当没听到。
“儿子,你听到没?”
徐世员笑着回道:“听着呢。”
心里却是敷衍至极。
“想想还是叶巧然不错,家里生意越做越大,弟弟又小。叶秋熙的爹虽说是秀才,可这么大岁数想考中举人的机会太小,就一个铺子还是跟别人合伙的。儿子,你觉得如何?”
徐世员与他娘相处以来养的习惯就是耳朵在听,脑子没听,闻言很有技巧的回道:“娘觉得好就行,我听娘的。”
徐唐氏顿时满意了,儿子还是听自己话的。
王秀今天被铺子里的管事叫去商量事宜,叶于立要看书,不可能陪着小辈逛街玩闹。
没有大人看着,这对他们来说反倒轻松。
叶秋熙问:“是去东市逛逛,还是去游船?”
一夜过后,叶巧然的精神好了不少,心里的惶恐消失不见,但对宁岳十分厌恶。
“宁岳一个学徒天天不上工,不会被掌柜辞退吧?”
宁岳嘴角含笑,一副小白花模样。
“师傅听说有玩伴来找我,给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