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小,生怕人家挤下一样。
他觉得苏堇身上有淡香,夜里他闻着那股香气做了个梦。梦里他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他一个人坐在桌前,点的东西和那天一样,带他上来的女子眉目含笑,身上带着一股甜香味道,柔声和他说楼里有些好酒好菜。他听到好酒,顿时来了兴趣,和那女子一来二去的聊起来,转眼点了七八种酒。随后那女子又问他,要不要美人来陪他喝。
“不要。”他这样说,“我就只是来喝喝酒。”
“公子当真不要么?”那女子的语气楚楚可怜,他听见那女人问他,“公子莫非有心上人?”
“心上人?”黎曦怔住,那女子起身,身形没入黑暗。随后他又听见有人喊他:“你莫非是要我来陪侍你吗?”
黎曦转头,看见苏堇端着木制托盘,向他款款而行。梦里他迷迷糊糊的,也不觉得奇怪。他紧紧盯着苏堇,视线仿佛要将人灼穿——他看见苏堇身上的打扮和那些来陪侍的女子和小厮差不多,是一条红色的长裙,上面有些金线绣出来的花纹。苏堇没穿外袍,只有一条披帛,随着苏堇的动作摇摇晃晃。
苏堇将酒在桌上摆好,又在他的身旁坐下。黎曦偏过头来,看见苏堇挽着他的胳膊,满头黑发在头上斜斜盘起,甚至插了几只点翠的步摇。他听见苏堇轻声问:“你要我来,我是你的心上人么?”
梦里的他脑子似乎木了,也不在乎自己和苏堇原本是什么关系,甚至不在乎这个苏堇的性格有点怪怪的。他只是下意识的应声:“是啊,你是我的心上人。”
苏堇的手点着他的胸口:“你是说这儿么?你当真么?”
“我当真。”黎曦说。苏堇于是直起身子来,轻轻与他拥吻。身侧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隐去了,整栋楼里一下子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苏堇身上的香味和其他人不一样,苏堇身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似乎还带着点医馆里的苦涩味道。梦里苏堇的唇是软糯的,味道有点像那时候他和苏堇常吃的点心,像是甜豆沙,又像是桂花糕。梦中的他一定把所有能想到的美味都加在了苏堇身上。
苏堇说:“喝酒吧,你点的酒,我陪你。”
黎曦说:“你明明从来不喝酒。”
苏堇为他满上一杯酒,奉到了他嘴边:“我陪你喝。”
他没喝出来那酒是什么滋味,但他觉得苏堇为他奉酒的样子极为好看。他看的痴了,乃至于听见苏堇的轻笑:“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嫌丢人……嗯,也不对,你来这儿不就是做这事的吗,黎公子?”
黎曦听后愣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苏堇半个身子探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没事。既然是你要我来,我当然会给你解决的。”
黎曦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还是因为自己当时也没经验。要是换成现在他再做梦,也许梦里苏堇解开的就不是他的裤子,而是自己的裤子了。不过当年的梦里,苏堇只是解开了他的裤腰带,伸手探入他的亵裤。苏堇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勾,便握住了他的龟头。
苏堇垂眼没有说话,但苏堇的手上下套弄起来。黎曦觉得有点目眩,苏堇白净的手指搭在他深色的龟头上,视觉刺激让他的心脏狂跳。他感觉到苏堇的掌心轻轻磨蹭着柱身,手指摸过冠头上凹凸不平的部分,他感觉到苏堇的指尖轻轻揉搓着马眼,黎曦的阴茎不受控制的往外吐露出些透明的东西,黎曦感觉自己脸上烧着,苏堇却只是望着他浅浅的笑。
苏堇轻声问他:“舒服吗?”
“舒服。”黎曦说,“特别特别舒服。”
苏堇望他一会儿,身子又凑近来。黎曦感觉到苏堇的披帛扫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有些痒。苏堇的手指挤压着他的龟头,指腹磨蹭过柱身上稍有些凸起的血管,黎曦舒服的几乎要升天。他在脑子里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忍不住问起来:“阿堇,你会不会是狐狸精?”
苏堇说:“我为什么是狐狸精?我哪儿像狐狸了?”
黎曦说:“你……你哪儿都像。你看,你平日里老是穿白的,像只白狐,故事里的狐狸都是白狐。”
苏堇说:“穿白衣服的人可多了,又不是只我一个。”
黎曦说:“你……你那双眼睛。你的眼角是高高飞起的,狐狸都长这样,狐狸的眼睛都是狭长的。你每次转头过来瞥我,我就痴了,肯定是你把我的魂勾去了。”
“真傻。”苏堇笑起来,“你真傻。”
黎曦挺爱听苏堇这样骂他的。苏堇笑起来时眼睛眯起来,弯弯的像月牙,眼角仍高高挑着,那向来面无表情的人因为他而喜怒笑骂,时常皱起的眉毛舒展开来,总是抿起的薄唇也悄悄的翘起来,苏堇眨眼时,他鸦羽般的睫毛总是轻轻颤动着,而他笑起来时总是低头,额边的碎发滑落,在苏堇白净的脸上投下几分阴影。
苏堇的声音里并没有怒意。苏堇不会像常人那样撒娇,他觉得苏堇这样与他笑骂已经是苏堇最高规格的撒娇了,他知道苏堇不是真的骂他,苏堇只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说,是啊,我真傻。而后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