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吓到了。我想陈总这个级别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动手吧?」
「夫人把龙哥的保镖卫队队长叫做小妹妹,不知道是在侮辱谁。」陈老大也笑起来,「手无寸铁这个词,恐怕不符合蟋蟀的风格,对吧蟋蟀?」
蟋蟀说:「进剧院都经过金属探测仪,当然没有铁。」
陈老大被她这小孩气的狡辩弄得愣了一下:「那我们也过了金属探测仪,夫人也应该对我们放心才是。」
「陈老大要是让人放心了,还怎麽做矿车帮的领头人?」夫人在陈老大身边坐下,手指0上他毫无缺口的左耳,「我只是来看戏的,不想惹麻烦。您送来的礼物,拿上来就是了。」
陈老大击掌:「我就知道夫人不至於这麽不通情理。上来。」
旁边一个西装男人箭步上前蹲到他们身边,举起一只木匣子,一排血淋淋的人耳赫然在内。陈老大凑近夫人耳边,低声道:「夫人,龙哥要一只耳朵,我想着一只太寒酸,就自己多加了几只,夫人看着还满意吗?」
夫人目光从那一排耳朵上浏过,停在陈老大耳朵上,挑了挑眉:「陈老大,这才几天不见,你视力已经如此糟糕了吗?还是说这是龙哥的场,你才如此大胆,换作你自己的宴会,想来是不会用j翅充鱼翅的。」
蟋蟀手已经按在了枪把上,常年跟随卡龙外出,她非常清楚哪些话是可能触发争斗的。陈老大割了不知道是谁的耳朵凑数,这是一个试探,如果卡龙这边退半步,假装不记得要割他耳朵的事,这事就这麽了了。但夫人很明显并不打算让哪怕一步。以陈老大这x格,说不定会因为过於屈辱拼si一搏,就此与卡龙为敌。夫人这般步步紧b,暗示陈老大看不起卡龙,真到了鱼si网破的一步,她和夫人在这里,就是活生生的人质或者牺牲品。
蟋蟀一边观察陈老大和他身後的保镖,一边心里飞快地盘算脱身的策略。剧院似乎是被清过场,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观众。出入口的保安看起来也已经被陈老大换了。她忽然意识到,保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在她们身上,其中有些人频频侧脸,在观察剧院的入口。
——是了,她恍然大悟,心也平静下来。这就是夫人的底气——陈老大并不敢确定来的只有她们两。他一定在防备卡龙突然带人来偷袭。
剧院大厅的灯忽然熄灭了,一束光打在舞台的幕布上,皮影戏即将开始。
陈老大故作惊讶地抬抬头:「夫人在说什麽?一定是那个传话的小子没有传清楚,有什麽误会。」
夫人道:「是吗?那你叫他出来对质。」
陈老大脸上肌r0u一阵ch0u搐,忽然拔枪转身,蟋蟀几乎在他触到枪的瞬间就挡在了夫人身前,枪口顶在陈老大太yanx上。但她没有开枪,因为陈老大枪口对准的是他自己的保镖,安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声音仿佛飞镖紮破没有充足气的气球,一个西装男子仿佛气球漏气般软倒在前面椅背上。剩下的保镖齐齐举枪对着蟋蟀。
锵的一声锣响,皮影戏终於正式开场了。两个将军模样的皮影晃晃悠悠地贴近幕布,锣鼓、唢呐、二胡齐齐奏响。
「蟋蟀,放松点。」陈老大尴尬地笑笑,「我教训那个传话不清楚的。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你看,我和龙哥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对吧。」
蟋蟀道:「我有点神经衰弱,看到枪更紧张。你枪放下,让你的人都把枪交出来。」
陈老大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哢嚓一声,蟋蟀手指把保险栓拉开。陈老大脸上肌r0u又是一阵跳动:「都把枪拿出来。」
他自己先把手里的枪放在身边椅子上,蟋蟀看向夫人,夫人捡起枪,把保险栓扣上了。那排保镖默不作声,都将枪放到了地上。蟋蟀单手持枪,另一只手从靴子里ch0u出一把小刀:「我帮你割还是你自己来?」
陈老大忽然笑起来:「蟋蟀,你想清楚了,你待会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之前,会路过一段没有监控的路。你们要是在那里出了车祸,龙哥可不会给你们收屍。」
蟋蟀点点头:「看来你是想让我给你割。」
陈老大叹了口气:「为卡龙这麽卖命,他给你什麽?你知道他的保镖每年都会换对吧?年抛型工作,最终si路一条,他甚至都不会记得你的名字。」
「总好过你的日抛。」蟋蟀转头冲那排保镖咧嘴一笑,那个被陈老大刚刚打si的保镖屍t还伏在座椅的椅背,血沿着座椅靠背滴在地板上,「要是我一不小心手滑了,他们最好记得你的名字。」
「夫人,你知道对於卡龙来说,夫人也不是不可以换,对吧?」陈老大摇摇头,「你们怎麽就这麽想不清楚呢?卡龙在锈城这麽多年,看看锈城成了什麽样子。」
夫人仿佛正在专心欣赏台上的皮影,闻言才轻巧地转头过来:「哦?是的,龙哥应该快到了,我这就和他离婚,保住我的小命。」
她轻轻巧巧地又看了後排的保镖们一眼:「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靠辞职保住你们的命。听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