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阿爹可曾议过旁的亲事?”
顾甚微说着,想着这话容易有歧义,又补充道,“在我阿娘怀有小弟的那段时日。”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阿爹不是那样的人”,顾楼倒是没有迟疑,十分肯定的说道。
“捕风捉影?捕的是哪里的风,捉的是哪里的影?”
顾甚微敏锐的捕捉到了楼叔话中的意思,这么说来,汤太医听到的传闻很有可能并非是空穴来风。
楼叔有些不悦地看了顾甚微一眼,他抿了抿嘴唇,声音更低了一些。
“五郎忠义有德,人品上佳,姑娘不应该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我替五郎叫屈!”
“若非说那风儿影儿的,提起来还同清姐儿要嫁的昌义伯府有关系。昌义伯府的大娘子是个续弦姓曹。曹大娘子在闺中之时,曾经为你父亲所救。”
“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五郎侠肝义胆,所救之人不知凡凡,像曹娘子这般的姑娘家那是一个巴掌都数不完,总不能因为这,便编排五郎有停妻另娶之意。”
楼叔越说越是生气,他指了指那天,又指了指地。
“便是那天上银河倾盆而下,便是那土地地龙羽化而上,你阿爹也绝对不会做出那等抛妻弃子之事!”
顾甚微听得心头肿胀,“我阿爹无意,未必旁人就无意,不是么?”
楼叔像是被冰水浇透了一般,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去,他长叹了一声,眼中满是迷茫,“姑娘,您说究竟为什么呢?是什么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