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们的一些推测全都被验证了,如今可以去进一步调查的也很多。咱们回到上来看,夏县令的身上一定有特别之处,所以面具人才对他委以重任。”
“像他那样的人,苏杭一带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却是偏偏选中了他呢?”
韩时宴点了点头,“长观一定有所遗漏,我们想要重新翻出夏县令的案子。”
“再说皇城司内鬼,此人武艺高强,代号天三,是名男性声音雄浑,使用的兵器是长剑。他同我父亲还有魏长命都曾经交过手。排除我和魏长命还有李三思……皇城司里还有七个人有可能。”
她是皇城司唯一的女性指挥使,魏长命如今正在宫中当值,且她同魏长命交手的次数非常多。
魏长命是典型的刺客路数,同那飞雀面具人有所不同。
李三思体型比较高大,明显同那面具人不同,且他使用的兵器并非是长剑。
她同这二人十分熟悉,若是近战一定可以分辨出来。
韩时宴微微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不算上张春庭?”
顾甚微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晓张春庭的武功深浅,且他也对苏贵妃无甚敬意,但是我不认为他是幕后之人。”
“我们皇城使要当也当最大的黑手,怎么可能给人当小三子!就算要当打手,那也得排天字第一号!”
韩时宴瞧着顾甚微那张骄傲的脸,只觉得张春庭比从前愈发碍眼。
“也是,他本就已经是天子第一号的狗腿子了,作甚要屈尊降贵去做天三!”
顾甚微听着,横了韩时宴一眼,“韩御史你怎么不想想,那幕后之人为何说快到收网的时机了?因为党争刚刚结束,苏党强势清理前太子党势力,朝堂乱成一锅粥,这时候不浑水摸鱼改天换日更待何时?”
“张春庭若是那幕后之人,又何必在这档口,费劲功夫将我这块绊脚石搬回汴京?”
可疑之人
她曾经想过顾家背后站着的是苏贵妃,毕竟等福顺公主的弟弟做了皇帝,他们也算是更上一层楼。
且别看如今已无储君之争,可就在几个月前,朝廷还党争激烈,苏贵妃还犹如斗鸡一般拉拢群臣!她以为顾均安能当驸马,是因为顾家早就向苏贵妃投诚。
可事到如今证明是她眼界小了,顾言之所图更多。
那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对着苏贵妃一脉布局了……福顺嫁给顾均安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就是拿了军械,拿了银钱,又暗地里结党营私,等待着一飞冲天直接血洗汴京,很明显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顾甚微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紧迫了几分。
“面具人为我所伤,那伤口并非一两日能够愈合,我已经让荆厉暗中查探。皇城司拢共这么大地盘,指挥使只有十个,一一排查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内鬼来!”
顾甚微说着,皱了皱眉头,“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天三隐匿了自己的身手,藏在了皇城司万千兵卒之中。”
她新入皇城司,手下的人马少,其他指挥使手下可远不止这些人,且他们互不关联,大部分时候都分散隐匿在汴京城的各个角落,要探查起来属实不易。
“如果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别说带伤了,就是那飞雀面具人肩膀上有一个桃花烙印,等我们排查一圈儿,那桃花烙印人家也能重新烫成大公鸡啊!”
韩时宴一时有些没跟上,“为何要烫成大公鸡?”
顾甚微摆了摆手,“没什么,想吃大公鸡,就烫成大公鸡了!”
韩时宴哑然失笑,他看着一旁兴致勃勃的顾甚微,不由得整个人也轻快了起来。
他先前有句话没有说全,不应该说脑子里只有情字的人会变得疯狂,其实应该说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的人容易变得偏执,从而走上极端之路。
顾甚微身负血海深仇,仇恨比情爱更加容易遮蔽人的双眼,让人深陷其中最后玉石俱焚。
他原本是担心顾甚微在狱中见顾家人会癫狂,怒从中来直接戳死那几个老恶棍;可临了瞧见她冷静又克制,又开始忧心顾甚微没有将仇恨发泄出来,憋出了什么问题……
一直到这会儿,瞧见顾甚微已经想着要继续去抓幕后之人,他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顾亲事今年真的只有十六岁么?”韩时宴忍不住问道。
“啊?”顾甚微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了韩时宴,“不然呢?你当我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功夫不成?我若是有这本事,那还费劲查什么案子?我往大唐皇帝坟头一坐,他都得封我当御妹,替我改名赛唐僧。”
韩时宴轻笑出声,“顾长老所言甚是。”
“除却飞雀面具人,今日顾老夫人说那汴河上的人有不少都是那头安插过来的。你还记得那对李氏兄妹么?当时我们就觉得那李茆看着凶狠,实际上却是收到妹妹李芸暗示之后方才招人的。”
“那么这个李芸就很值得查上一查,她说不定是那头安插过来的信息。”
韩时宴细数了如今线索,“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