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他舔了舔唇角,压下喉咙的痒意把烟揣了回去。
大概九点多的光景。
走廊夜深人静。
陆京航脑袋仰着磕在贴着瓷砖的墙上,两条长腿大剌剌地张着。
他虚着眼盯着走廊对面的半扇窗。
思绪慢慢飘远。
开始回想从他再次遇见温杳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以为按照温杳那个性子,去了加拿大后应该会选择她所喜欢的,继续学音乐,或者去完成她父亲的遗愿,成为一名援外律师。
但是他怎么没有想到,一个遇事只会躲避,凡事都朝悲观的方面想的姑娘,会去那么乱的地方当一名战地记者。
他在船舱看见她的第一眼。
觉得是他想她想疯了。
看的第二眼。
陆京航觉得是温杳疯了。
她拍拍屁股出国,走得潇洒,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就全身而退。
只有他陷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日子。
再然后。
他在陆京澜的酒店碰到她。
说实话,当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是后怕的。
如果那不是在陆家的酒店,如果那个男人但凡对她有一点不轨之心。
陆京航很难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他也在场,温杳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疏远他。
明明孤身一人,明明处于困境,但温杳还是倔。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谁惯的臭毛病。
走廊静悄悄,陆京航头磕在瓷砖墙面上,眼睫微垂,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倏的。
身后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于斯摘了口罩让护士把人推到病房。
陆京航起身。
于斯道,“急性肠胃炎,没事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温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护士正在给她换点滴,“你醒了。”
温杳摸了摸胃,不疼了。
护士小姐姐亲切地笑,“你没事了,还好昨天送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