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七姑娘从苏家的坟里头起出来,咱们就给她请个大师,写上一封休书,休掉那该死的苏槐,断掉了那吃人的阴婚。”
“再请人做上七七四十九日水陆法事,让顾七姑娘早登极乐,下辈子投胎找个疼爱她的好人家。”
杜妈妈含着泪,她看向了顾甚微,就要跪下去。
可尚未动作,就被一柄长剑拦住了,“不必如此,我做这些,本也不是为了顾七娘是为了我自己。”
杜妈妈站了起身,冲着顾甚微福了福身,“十七娘的大恩大德,老奴铭记于心。若非是十七娘相助,老奴这一生只能东躲西藏含恨而终,又何谈让我家姑娘脱离苦海,何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老奴说一句大言不惭的话,从七娘的母亲当日眼睁睁地看着七娘被逼死,在老奴心中,我就是七娘的母亲。”
顾甚微冲着杜妈妈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您当得起这个母亲。”
当初离开汴京南下苏州,一边是为了养伤避开汴京城中的人韬光养晦,一边则是在不断的收集顾家的罪证。
她在调查顾长庚的时候,发现了同样在调查的杜妈妈同楚刀刀。
她年纪不轻,且又没有功夫傍身,同楚刀刀一块儿在茶馆中卖艺,偷偷地打听汴河上的事。只不过寻常百姓,光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都千难万难,更何况是要同官斗?
顾甚微认出她来的时候,她同乞丐无异。
别看今日犹如闹剧一般,但实则他们费了很多功夫方才拿到了关于顾家人在漕运上开设赌坊,滥杀无辜的罪证。光是那于有地的尸体,他们都下水了不知多少回,才堪堪摸清了位置。
然后恰好在今日的关键时刻,让那一具尸体飘浮起来。
甚至,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李茆同韦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