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打开了,这“怪物”也没有办法自己才这门挤出去。
不光是他自己,就算有人犹如她今日这般潜入了密室,想要救走这壮汉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这心机狗还在这里设下了一个陷阱,防的就是聪明人!
让那所谓的聪明人来上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一般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形,在根本就没有工具破开墙壁的时候,肯定是想着先将人留在里头,然后去报官找人前来抓个正着。
毕竟人想着“怪物”身量高大,根本就出不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顾均安是先将人囚禁在密室里,然后才封的密室门!这不就是妥妥的铁证如山?
她有一瞬间,都这样想过。
可先前那人的一句话,却是让她清醒了过来,他说什么?
他说:“你来了!太好了!”
这个你来了,并不是他发现了她这个入侵者,而是以为是顾均安来看他了!
虽然不明白这厮是如何给人洗脑的,但是有一点她十分的肯定,这只“怪物”是站在顾均安那一边的!若是直接带人来抓,不但不会得到对顾均安的指证……
说不定他们二人还会齐齐作诗一首,再来一段兄弟情深,符合老顾家不要脸气质的佳话!
这是他们的一惯强盗作风,将每一个人都榨得一干二净!一滴滴都不剩!
顾甚微想着,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旁人没有工具破不了门,她不用工具啊!
旁人怕顾均安发现,可她不怕啊!他们本就是有仇的,她没有一把火烧了顾宅那都是观音菩萨在世了!
顾甚微想着,深吸了一口气,她将手中的竹篮放下,握紧了拳头,然后猛的一拳朝着那密室的大门砸了过去,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墙直接裂了开来,震动了几下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顾甚微提起竹篮子,扛着那“怪物”轻轻一跃跳了出去,一脚踩在了先前那刻着断亲书的木牌上,直接将它踩断了去。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公主府护卫的注意,顾甚微听着那脚步声轻轻一跃直接飞上了房梁,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怪物身份
她在屋顶上跳了几跳进了一处离公主府不远的暗巷。
在这里的等着的枣红马瞧见她扭了扭屁股欢快的嘶鸣了一声。
“大人!”阴影处的荆厉露出了半张脸来。
顾甚微冲着他点了点头,“吴江可以上了,直接去顾均安书房!速度!”
“诺!”荆厉什么也没有问,人影一晃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将事情闹大了?什么不让顾均安毁掉密室?这种话根本就不用叮嘱。
有吴大嗓门,韩灭门和她顾剃头在的地方,低调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而且……顾甚微垂下眸去,这也是对吴江的一次小小试探……
待瞧见顾甚微扛着的那个面目全非的人,枣红马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见顾甚微瞪它,又委屈巴巴的打了个响鼻,不情不愿的靠拢了起来。
顾甚微没好气的将人往马背上一搁,翻身跳了上去。
她拍了拍马头,“你这家伙!莫不是那曹大娘子失散多年的亲姐妹,要不怎么同她一般看人看脸!”
枣红马甩了甩尾巴,生着闷气,听从顾甚微的指挥飞快的跑了起来。
永安河上的歌声这会儿尚未停,顾甚微循着记忆找到了韩时宴的小院一跃而入。
她刚落地,里头便传来了一阵清脆呵斥声,“是谁!竟然敢夜闯韩御史府!”
顾甚微一愣,刚要说话,就瞧见小楼的窗户被人打开了,韩时宴穿着中衣,披着一件外袍站在那里冷声说道,“长观退下,日后顾亲事过来,不得阻拦。”
长观?
顾甚微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这是韩时宴身边小厮的名字,他们第一回 在韩春楼相见的时候,长观便跟在他的身边,后来被韩时宴支使去苏州查芙蓉楼绿翊姑娘的姐姐春灵了。
看来他是从苏州回来了。
借着光,顾甚微看了那长观一眼,他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手中握着一把弯刀。
在瞧见顾甚微的时候,长观神情明显一震,他激动地说道,“终于有……不是,您真的是来寻我家公子的!他们没有骗我!真的是……”
顾甚微看他激动得仿佛自己是皇帝流落在民间的亲儿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原地一跃,直接扛着人跳上了小楼。
好家伙!这韩家究竟有没有一个正常的手下啊!
先前那个车夫一直看着人怪笑,再来了一个不年不节的就差跪地磕头了……简直是有病!
瞧瞧韩时宴这八字有多毒,都给身边的人毒得神志不清了!
顾甚微心中默默吐槽着,将那“怪物”直接放在了韩时宴房中的太师椅上。
“他身上的伤,是被火烧过的?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