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因为马儿千里寻主感动不已的顾甚微,同因为马儿成精已经想出了一万字《妖马传》的韩御史,同思索着怎样扭屁股才能在顾甚微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韩时宴甩下去的枣红马……
一人二马心思迥异的朝着雁门关飞奔而去。
许是因为王都动乱的事情,这一路上倒是瞧不见商队同逃亡之人,只偶尔撞见那飞奔的信使像是一阵风一般的吹过去。
待到了那驿站,顾甚微便给韩时宴买了一匹马,二人又补充了一拨干粮马不停蹄的朝前追去。
二人一路疾驰比来时车马拖累还要快上了几分,可一直到二人入了雁门关,这才瞧见在城墙之上翘首以盼的吴江,同站在他身边端着一碗臊子呼噜着的魏长命。
“顾亲事!”
“顾亲人!唉,时宴兄你也在呀!”
韩时宴翻身下马,听得吴江这话一个趔趄险些滑倒在地,他无语的朝着吴江看了过去,正想要骂他,却见吴江一把抱了上来,冲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时宴兄,若非是顾亲人给我下了命令,我是一定要跟着你跳下去的。我们三人拜了把子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韩时宴无语地将吴江一把推开,“我没有,你莫要给自己加戏。”
他怎么会同顾甚微拜把子!他只想拜……咳咳!
韩时宴想着,红了耳根子。
他瞥了顾甚微一眼,却见她已经同魏长命还有安慧在一旁说起事来。他没好气的看了吴江一眼,“怎么样了?长观呢?”
吴江知晓他说的是国玺,重重地点了点头,“拿到了,我确认过了是我小时候尿过的那一个。”
“长观去城中买新的马车,准备盘缠去了。那赵槿……”
韩时宴点了点头,“死了。齐王谋逆,你可已经让吴将军飞鸽传书回去?”
吴江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办起事来却是不含糊,“兵分三路,军中是一路,你们韩家那边长观也去传信了,不知齐王势力如何,皇城司不敢动用,那个叫做安慧的小姑娘说可以走平旦楼的路子。”
韩时宴放下心来。
“他们这一路上过来,都没有遇到第二轮的袭击……这非比寻常,要么就是危险还在后头。”
“要么就是那齐王已经发难或者准备发难,实在是派不出人手拦截我们了。”
“吴推官同韩御史还是跟着使团一起慢行,我们皇城司有任务在身要回去复命便先行一步了。”
吴江不知晓马红英还活着,可是顾甚微却是再清楚不过,她在齐王的杀手组织当中当细作,夺取这国玺乃是她的任务之一。她原本想着,她带走了赵槿,怕不是马红英就要带人对上吴江了。
可不光是马红英,就连在北朝城门前围剿他们那群剩下的黑衣人,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其中之意非比寻常,怕是汴京当真生变了。
韩时宴却是摇了摇头,“吴江同我一并快马随行。使团有孙将军在,且和谈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一路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你放心若是你们着急,可自行前去,我们不会拖后腿的。”
“汴京剧变,我担心我阿爹阿娘,也没有办法跟着辎重前行。”
顾甚微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这会儿和谈已经结束,当时没有什么人还会来刺杀韩时宴这个使臣了。且他有吴江同长观相护,当是无妨。
“那等魏长命用完臊子面……”
顾甚微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魏长命那厮仰着头,端起那巨大一碗面至直接倒进了嘴里。
他将那碗往旁边一扔,胡乱的擦了擦嘴巴,鼓着腮帮子说道,“吃完了,走……”
顾甚微眼皮子跳了跳,该不会一会儿魏长命一边骑马一边狂吐吧?倒也没有那么着急好吗?
诡异汴京
三个人六只眼睛围着魏长命瞧,见他面色红润神色如常,皆是啧啧称奇。
“长命兄,你这肚子里怕不是有个无底洞,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日后怕不是比宰相还要厉害的!”
吴江围着魏长命兜了个圈儿,伸手就要去拍他那平坦的腹部,可手刚刚靠近,就被魏长命一把给抓住了!
魏长命见吴江呼痛,忙松开了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几日同安慧相处多了,总是这般闹,没曾想这回能抓着。”
这话说得亲昵,顾甚微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长命。
他今日穿了皇城司的大红袍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抖擞。还真别说这厮虽然是个懒得动脑筋的碎嘴子,但却是生得人模狗样的,只要不开口,那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你同安慧相处甚好?”
顾甚微神色有些复杂,她不过就是坠了一回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失踪了十八年一般。
安慧她知晓,她性子十分的独,若不是她问话,这姑娘可以一年都不开口说话。除了探查同杀人,安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