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国玺,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红英你还等什么,直接杀了他。有了这国玺在手,便是他不动手,我们也可以有传位诏书!”
“难怪我抽到了上上签,当真是上上签,事事都如意!事事都如意!”
挟持着官家的马红英却像是充耳未闻一般,她颤抖着嘴唇,愤怒地看向了官家,“当初乱石阵之战,可是您下的命令要”
马红英说话十分的艰难,可她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问了出来,“可是您拿我们的性命去换这块石头?”
“不是”
官家的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像是某种信号一般
顾甚微猛提着长剑一个腾挪犹如鬼魅一般直接绕到了那齐王身后,等他身边的翟狄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局势已经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不许动,翟狄你们若是敢动弹一下,我便立即割断齐王这叛贼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齐王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手中还握着那块国玺,口中还发出上上签的余音。顾甚微的长剑一动,他的脖颈之间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痕。
长明剑乃是神兵利器,吹毛即断。
顾甚微手一紧,齐王脖子间系着的那张黄符被割断了红绳,掉落了下来,直接飘落在地上。
翟狄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的对顾甚微道,“我数一二三,你同马红英同时松手如何?顾甚微并非只有你有人质在手”
他正说着,却是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坐在那里许久的官家气定神闲的站了起身,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冲着空气喊道,“张爱卿,朕累了,可以了。”
什么张爱卿?什么可以了?
官家怕不是被吓疯了?
翟狄想着,却是瞧见这书房的屏风后头径直地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属于皇城使的衣袍。虽然是同一件衣袍,可张春庭穿着就像是天上下凡的谪仙。
而他穿着则像是偷了主人衣袍的挑粪工。
见张春庭出来,马红英收回了峨眉刺,乖巧地站立在他的身后。
“马红英,你同张春庭是一伙的?为什么?你还真信了官家的鬼话吗?明明就是他拿了你们去换国玺。”
翟狄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事到如今,他若是还不明白今日之事不过是官家同张春庭一起设下的局,就等着齐王往里头钻,那他就是个傻子!
顾甚微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垂了垂眸,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瞧见了门口急匆匆赶来的韩时宴。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兵卒,其中有几人还押送着几个五花大绑的男子。
那些男子一瞧见齐王,都争先恐后的喊了起来,“爹爹”
齐王瞧见自己的几个儿子,瞬间手一软,那国玺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
“为什么?明明我抽到了上上签,今日便是谋逆最好时机所以皇兄你一开始就知晓了是我,你故意纵容我谋逆,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为了将我们全家一网打尽”
意外发生
“你觉得死了这么多人,朕就是为了看你的笑话吗?”
官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甚微陡然一惊,在那宝座一旁站着的穿着黄袍的官家嘴唇根本就没有动弹一下,那么这声音……
她猛地转身,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衫,腰间悬挂着一块圆形的玉佩,那玉佩下方明黄色的绦子随风飘荡着,看上去格外的扎眼。见顾甚微看他,来人淡淡地挪开了视线,径直的走进了屋子当中。
“居然是假的,果然是假的!难怪我觉得今日格外的顺利,你的身边竟然没有御带暗中相护!”
齐王瞧着,神色有些癫狂起来,他愤怒地抬起手指向了穿着黄袍的那位“官家”。
他这会儿早就躬下身去,一脸恭敬地冲着来人抱了抱拳。
官家挑了挑眉,嘲讽地看向了齐王,“不是因为你抽了上上签么?都这个时候了,何必还装疯卖傻当真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你觊觎这个位置这么些年,处心积虑招兵买马。”
“这么多年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藏得滴水不漏,谁看了不夸奖你一句心思缜密。”
官家说着,看向齐王的目光颇为复杂,“皇帝这个位置,有什么好争的呢……”
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实在是这大雍的皇帝属实难当,他这么多年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撇开内忧外患不说,光是被那群御史指着鼻子骂,那都是家常便饭……
官家想到这里,目光扫过了韩时宴、顾甚微同吴江三人身上。
这三个人回来的可真快啊!都离开了汴京,还能送回一个撞柱子的傅大人来……
“年幼之时,我们兄弟二人也同韩御史同吴推官一样要好,从前我们还一同上过蜀山问道。我怀疑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怀疑过你。在我心中你还是那个先迈左脚还是